老太太磕头的速度肉眼可见地明显加快。
“哎,你个老东西竟然还敢学我!”
一旁的服务员有点看不下去了,万一磕出问题,会所也要承担责任。
服务员蹲下身,委婉地劝,生怕刺激到老太太更加疯狂。
“老人家,有没有一种可能,湖水就像一面镜子似的?”
“什么?境外势力?现如今外国人也会我们老祖宗这一套了?”
老太太不仅没反应过来,还变本加厉磕得更认真,动作愈发标准。
“妈的偷学我们老祖宗的东西,不知羞耻,你这不要脸的老货居然还敢跟我直视,还看!再看给你头打掉!”
服务员只好把话说得更明白。
“老人家,那是您的倒影,您自己,yourself!”
“这不可能!”老太太依然固执己见,“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两个我,我有这么丑!?不可能!”
“老人家,您快起来,别人都在笑话您了。”
“我看谁敢笑我!你滚远点,别碍着我的事!磕头借寿我必须赢,万一要是输了,丢的可不止是面子,还有性命!”
“老人家!您跟自己比什么比啊?赢了是你,输了也是你,跟自己置什么气呀?”
此时,汪平安忍着火走过来,想将老太太扶起来。
“奶奶,您是不是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是啊!”老太太指着湖面告状,“那个不干净的东西就在湖里!”
告完状继续疯狂磕头,谁也拦不住她夺回自己的寿命。
“妈的,我说对面死老婆子你有完没完?能不能别学我了?能不能有点自己的原创动作!”
“诶,乖孙!”老太太看看汪平安又看看湖面,惊恐道:“乖孙!我看见两个你——”
最后是救护车将老太太拉走的,闹剧至此结束。
二姨妈对大家抱歉道:“今天打扰你们聚餐不好意思,你们下回来所有消费都记我账上,实在不好意思。”
“不用不用,不用这么客气。”
陈默与宋嘉言约好下次聚餐的时间后,大家都直接回了家。
宋嘉言回别墅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去找顾懿行,敲门进书房的时候,瞧见顾懿行快速将某样东西藏进了抽屉。
宋嘉言又想皮一下,轻咳一声,故意调侃顾懿行。
“你藏的……该不会是《男人装》吧?”
顾懿行一愣,没想到她突然来这么一句,笑了。
宋嘉言凑过来八卦兮兮地问:“好看吗?刺不刺激?”
顾懿行:“……”
他一句话不解释,直接将自己刚才藏在抽屉里的东西拿出来,重新摆到桌上。
那是一个小巧的真空玻璃密封盒,里面装裱着他的珍宝——
一把狙击枪造型的巧克力。
玻璃盒放桌上,不吃,就天天看。
宋嘉言瞬间烧得耳尖滚烫,这不是她装裱蛋糕用的巧克力造型吗?
“我不需要《男人装》。”
顾懿行主打一个有来有回,这方面男性天生更有主场优势,他身体略微前倾,笑着问宋嘉言。
“你猜,我有什么?”
宋嘉言怔住,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面颊通红,不停摇摆双手,“不不不不不,不必告诉我,我不想知道。”
顾懿行忍笑,“我幻想的对象……”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看了宋嘉言一眼,意有所指,“可比《男人装》里的女明星们,性感多了。”
宋嘉言像只受惊的小鹿,双腿不自觉后退,脑子摇得像拨浪鼓。
“不不不不不不不!真不用跟我讨论这个,我真的不想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顾懿行笑出声,玩性大发,步步紧逼,“我的幻想比《男人装》精彩多了,还有很多故事情节,要不要跟你分享一下?”
“不不不不不不不必了,我不想聊这个话题,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
宋嘉言已经退到门边。
“所以根本不需要《男人装》,”顾懿行收回身体,重新倚在椅背上,微笑着问宋嘉言:“信不信?”
“信信信,大佬您说什么我都信!”
宋嘉言快速开门,事儿都没来得及说,一溜烟逃跑了。
宋嘉言冲回家,甩掉拖鞋,扑进被窝里将整颗脑袋藏起来。心口扑通扑通跳,脸颊又红又烫,用手背降温都完全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