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对乔清许说:“我是支持你的,毕竟是你第一次上拍,能去那样的大场子也好。”
乔清许没有接话,不过杨建章发泄一通后,似乎意识到有失长辈的体面,又换上讲道理的口吻说:“小乔,小彦说得对,你始终是福至的人,你这样做是不是太不拿我们当自己人了?”
想着以后还抬头不见低头见,乔清许也没想真撕破脸。他耐着性子说:“你想多了杨叔,我做这些都是为了福至。”
“肯定都是为了福至好。”杨彦继续替杨建章找补,对乔清许说,“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千万不要拿我当外人。”
别说,乔清许还真有一件事。
他暂且无视了杨建章,问:“你能联系上黎丘行吗?”
“黎丘行?”杨彦想了想,说,“应该有客户可以。”
那绕得有些远了。
“算了。”乔清许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不过这时杨建章开口道:“你找黎丘行干吗?”
“不干吗。”乔清许说。
“你要真想找他,”杨建章说,“他周末会去郊区的钓场钓鱼,你可以去试试运气。”
接下来几天,乔清许问了一圈,他认识的人里愣是没一个能直接联系上黎丘行的。
不是要通过客户,就是要通过亲戚,总之都不是能组局的关系。
——当然,姬文川除外。
摆在面前的选择似乎只剩下买渔具或是去找姬文川,乔清许没有犹豫,果断选择了前者。
杨建章给的信息非常模糊,还是乔清许去找牛小刀打听,才确定了黎丘行是每周日下午两点会去钓场钓鱼。
高端钓场的小时费是以千为单位计算的,并且想要去那里钓鱼,还得先交几万块的入会费。
当手机响起支付提示时,乔清许的心都在滴血。
他只能安慰自己,要想趁着这次拍卖尽可能地拓展人脉,也只有这样了。
接驳车把乔清许带去了最核心的水域,负责拎渔具的随从尽职尽责地帮他挑选着合适的场地,但乔清许却始终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直到前方出现了一块硕大的告示牌,他眼尖地发现黎丘行就坐在告示牌后方不远处,于是立马大跨着步子走了过去。
然而刚绕过告示牌,乔清许便倏地停了下来。
因为告示牌后坐着的不止黎丘行一人。
只见七八个人并排坐在池边,黎丘行刚好坐在最边上,没有被告示牌挡住,所以乔清许才只看见了他。
跟他同行的人乔清许基本都不认识,但一眼便知他们的身份都不简单。
最重要的是,姬文川也在。
在这片安静的钓场里,脚步声会显得格外突兀。
因此当乔清许绕过告示牌后,所有钓鱼的人都一齐看了过来。
准备好的说辞瞬间忘了个一干二净,乔清许尴尬地停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