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反应过来:“你把魅花的效果吸走了?”
魔尊点了下头,抱着她走上地面时两人衣服上的水瞬间挥发出来,以水珠的形式回到温泉中。
景河察觉到他耳尖和脖子发红很是内疚:“你没事吧?”
魔尊把她放下来, 摘下布条露出红润的眼尾。
“不用担心。”
他随手烧掉了布条, 伸手将景河的头发抚平, 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往外走。
魔尊走后,景河再三确认身体状况,确定没事后安下心来。
她走到院子,发现这里的魔气浓郁到已能肉眼可见的地步,连空气都变成淡淡的紫蓝色, 严重怀疑如今璧幽阁的魔气比主殿的浓度还要高了。
魔尊他实力那么强, 或许会有什么法子吧?
不过对方是在提出双修被拒后才帮她吸走魅花的效果, 想来有办法也是会损伤自己的办法。
想到那人方才沾上欲|色匆忙离去的样子, 景河再次心虚。
希望他没事。
……
阿玉收到手下汇报上来的消息打着哈哈去主殿见魔尊。
他有魔尊的默允, 可以直接进主殿找他。
故而当他见到额头冒薄汗, 耳朵通红却面无表情的男人时,他当场震惊地连行礼都忘了。
“尊主中了魅毒?”
魔尊看不出情绪地嗯了一声:“何事?”
他的声音沙哑, 却依旧冷静自如。
阿玉的脑中已经飞快掠过无数个可能发生了的故事, 面上却平淡地汇报。
“炼狱塔主人在魔界的消息没有传出去, 已经把那几个蠢蠢欲动的抓起来了,尊主想如何处置?”
“杀了。”
叶尘拿出千年寒石制成的沉重团扇, 好好一个杀伤力强的武器被他当做普通扇子扇。
他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往日的平静, 有心思看向空中的弹幕。
“遵命。”阿玉忍了又忍, 到底没忍住多嘴问道, “尊主既然喜欢为何不顺势和那位双修呢?即使您修为高能压下毒素引起的欲|望,可这魅花一日不解便一日倒退修为, 还请尊主尽快解毒吧。”
座上的人目光从不知哪儿转向他,眼中似乎带点委屈。
“可是她不愿意。”
阿玉:……所以呢?
阿玉满头问号,误触魅花的是那位,您不是给她解毒吗?就因为她不愿意所以把毒引自己身上,让自己难受还掉修为?
不理解,他大受困惑。
然而他没资格对魔尊的想法指指点点。
“既然如此,那属下替您找位女魔修解毒吧。”
他真是个好心的属下,竟然管起了多余的事。
可惜对方拒绝了他的好心。
“不用,她们说只有守男德才能遇到对自己一心一意的伴侣,本尊可以等。”
阿玉茫然地抬头看向一脸认真的魔尊。
什么男德?哪来的他们?
随便吧,你们爱咋样咋样。
阿玉从善如流地行礼:“尊主英明,属下告退。”
难得管次事就这个结果,以后再管闲事他就是狗!
那边醒来的炼狱塔告诉景河魅花的副作用后顺带着感慨了下魔尊的这番操作。
“这已经不是纵容了,这是失了智的偏爱啊。”
景河未想中了那花的毒还会倒退修为,再听到炼狱塔的那句“偏爱”,她想反驳都反驳不了。
在修真界和魔界,修为和性命紧密相关。尤其放在魔尊身上,他修为倒退到弱于属下的那天,基本就是死亡的那天了。
景河不明白魔尊当时为什么不明说掉修为的事,也想不通魔尊为何会偏爱她。
就仅是为了能早点现场看戏?要真是因为这个缘故,他完全可以强迫她双修,甚至无需亲自上场。
他做这么多无非是对她示以尊重和善意,想和她友善相处。
她绞尽脑汁地思考,良久有个荒唐的想法浮出水面。
有没有一种可能,知道这个世界的本质其实是本小说的魔尊也在渴望寻到一个了解情况惺惺相惜的知己?
景河清楚独守不能说的秘密是多么的孤独且荒诞,狐狸毕竟是写小说的人,无法切身理解待了十几年的地方其实是被人创造出来给看不见的观众取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