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小北风儿呼呼的刮着,风吹的土房都能听到“沙沙”的声响。
“吱呀”一声,一个鼻尖冻的通红,补丁围脖上还带着冰碴子、178身高的小伙儿窜了进来:
“娘,小妹儿还继续发热不?我都跟村东头老王叔说好了,借他家的驴车送小妹儿去县城医院呢。你快拿好铺盖包上小妹儿赶紧走吧。”
带着二十一世纪记忆的夏天,躺在炕头盖着棉被,默默的闭眼冥想……
内心对曾经的夏天、未来的夏天唇语:
“是什么改变了我,回想着过去的自己,感受着现在的一切。无论如何,融合之后的夏天会在1973年开始。”
进入梦中,夏天笑开了模样。
……
同一时间,某边防军区医院,一双眸子里射出锋利的目光,他先是本能的扫视一圈儿周围,随后皱了皱剑眉。
“嘶”,猛然起身的林鹏飞掀开了白色的棉被,当他看到腿部那个伤口愣住了。
一名男医生推开了房门,他惊讶了半张着嘴,眼前这位不是该陷进昏迷吗?那碗口大小的伤口,他打了很多麻醉药的。
“林排长,使不得使不得!快躺好。”
林鹏飞这回连疼痛感都感受不到了,他那双清冷的眸子里忽明忽暗望向窗外。
“现在是几几年?”
“一九七三年。”
一个月后……
怎么大风越狠,我心越荡。又如一丝消沙,随风轻飘在狂舞,我要一直往大风吹的方向走过去!
林鹏飞行走在连部通往火车站的路上,放眼望去,这条羊肠小路上只有他一个人高大的身影,漫天的风雪似他心中的那首歌。
他先是轻哼着,随后在风雪中高声演唱。
那浑厚的声音几次破音儿、撕裂般地唱出了他深埋在心中的渴望,似在向山川五岳宣誓,这一次,他不可抵挡!
吹啊吹啊。我的骄傲放纵!
任风吹、任他乱。我赤脚不害怕!吹不毁我纯净花园!
你看我在勇敢地微笑,你看我在勇敢的挥手!
夏天,只要你给我一扇窗,我会变成巨人。踏着力气踩着梦……
这一次。重生归来的我。我要亲手把你捧成最幸福的女人!
……
近一米九身高的林鹏飞,身着一身他想了半辈子、到死那天心都会揪疼的军装,全身上下再无其他。踏上了去京都的列车。
当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站在林将军的面前,他霸气外露的对暂时阶段并不喜他的林将军说:
“我叫林鹏飞,你该知道我是谁。
我来见你,不求其他,请你管好家里的女人,不要再对我的从军历程指手画脚。
如果她做不到,敢毁我这身军装,听好了,我不好、我母亲不好,你们谁也跑不了!”
林将军不信现在的妻子居然心理黑暗到如此可怕!
他胸膛震动着,眼前的这个小子居然是他的大儿子!
那个让他夜深人静会按下心底翻涌的愧疚、一次又一次的按下不提的儿子!
当时他想,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轻飘飘地忘记在老家的前妻、儿子。
林将军颤抖着手想去拽眼前的林鹏飞,他认真地仰头看向比他高一头的林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