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后全球畸变了

一觉醒来后全球畸变了 第3节(2 / 2)

菲利克斯没注意到安西的变化,他挠挠头,白人的脸上是一片茫然,说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

“逃命”两个字还没出口,就被罗临冷硬的声音打断:“那我们就偏不让它维持住这个伪装。”

“......”

此后的一小时内,罗临、安西、菲利克斯三人持续用少量弹药对木屋进行射击,出于试探变异种的考量,火力并不密集。

但令他们失望的是,无论怎么“骚扰”这个变异种,它都会在用触手拂落子弹后恢复原先的伪装。

连神经大条的菲利克斯都深觉不可思议起来,诧异道:“这有什么意义?”

罗临皱起了眉,缓缓打量着眼前其貌不扬的房屋:“如果是一般的变异种,遭遇我们屡次挑衅会怎么做?”

虽然是第一次出任务,但这个问题小学生都会回答,菲利克斯不假思索地答道:“当然是把我们团灭了。”

罗临深吸了口气:“所以,这个变异种必然有更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就隐藏在那扇木门之后。”

菲利克斯迟疑道:“可我们,又能怎么办呢?子弹对它造不成威胁,也打不破它的伪装。”

安西脸上的红晕终于退下,他仔细思索了一番:“我听说,联合政府分配给各基地的物资并不仅限于枪支弹药,还有更具备杀伤力的武器。”

菲利克斯:“啊?可我们这里也没有啊......”

他将视线转向安西,却发现社恐的安西虽然一如既往地回避了他的视线,但却将视线投向了罗林背后的包裹。

那个包裹从他们出发就由罗临背着,安西最初以为是营养液补给,罗临却始终没有打开过,现在想来可能是......

见到两个年轻队员都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背上的包裹,罗临伸手取下背包,从中拿出了一根90毫米火箭筒,难得地展露出一个笑容:“接下来,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

他熟练地把火箭筒扛在右肩,贴腮瞄准,右手果断扣下扳机。

□□呼啸而过,精准击打在破旧木屋的房门外,熊熊火焰应声而起,空气间都满是烧灼的味道。

这一次,变异种没有伸出触手阻挡□□。

漆黑触手如潮水般退去,似是退缩,但还没等三人组松一口气,刚刚由□□击中引起的熊熊火焰突然熄灭,露出了因被□□击中和烧灼而显得伤痕累累的木门。

方才那如雷霆般的一击,竟然都没有将木门轰然震碎,而仅是留下了一个40毫米的洞。

在场每个人的脸上都惊疑不定起来,难不成这个破旧木屋也被变异种用某种方式保护了起来?

不过此刻已经容不得多想了。

方才如潮水般退却的触手仿佛只是一时的假象,随着火焰熄灭,变异种覆满眼睛和粘液的腕足和触手卷土重来。

显而易见,它终于发怒了。

从三人的角度望去,此时的小屋哪还有最初的模样,破旧木质外壳表面到处都攀爬着怪物乌黑的触手和腕足,其上覆有冰冷的鳞片和邪恶的眼睛。

坏消息是,他们跑不掉了。

坏消息是,变异种终于决定和他们正面对刚了。

一时间,无数子弹击打在变异种的触手和腕足上,有些被扫落,有些在变异种的身躯上造成了一些伤害。

还有一些子弹未瞄准变异种的要害,而是冲着小木屋而去。

令人惊讶的是,凡是冲着小木屋而去的子弹,都会被变异种愤怒地拂开,即使以身躯受伤作为代价!

罗临率先注意到了这个点,斩钉截铁下令:“所有子弹都瞄准木屋!”

一时间,密集的火力放弃瞄准变异种的身躯,而且对准了木屋的各处。

饶是变异种倾尽一切用身体挡住子弹,却也无法同时阻挡这么多分散的火力,一些子弹陆续砸到木屋上,经年的木屋哪受得了这样的狂轰滥炸,当即开始摇晃震荡,木头碎块层层掉落。

菲利克斯熟练地换上弹匣,正准备再来一轮火力轰炸,却发现子弹不够了。

在这种热血沸腾的时刻,初次出任务的人总是会过于沉迷于击杀变异种的快感,飞速消耗着弹药等物资。

他向后看去,望见安西还在突突突,连忙用不熟练的中文大吼道:“再给我来点子弹!”

安西一摸作战服上的弹匣包,立时脸色一变,朝着菲利克斯摇了摇头。

罗临注意到了他们二人的小动作,远远扔过去了两个弹匣。

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缺少弹药是致命的,然而,他们的物资已经不再充裕了。

又是一番火力压制后,变异种乌黑的触手上已经全是弹坑和烟熏火燎的焦黑痕迹,但它依旧没有死亡。

罗临从作战包中掏出最后一个弹匣,但没急着换弹。在这大战的间隙,他沉黑的眸子静静扫视着全场,从变异种到已经子弹耗尽的两个队友,头脑飞速运转。

他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正在此时,仿佛是回光返照一般,此前几乎力量耗尽的变异种开始发动下一轮攻击,一时间狂风裹挟着木屋掉落的碎块,无数漆黑触手向着三个人面门扑来!

这完全没给罗临进一步思考的时间,罗临换上弹匣,刚准备开启最后一轮的火力压制,只听闻屋内传来“咣”的一声巨响。

伴随着巨响的是一种无形威压的消失,罗临睁大了眼,在他的面前,变异种像是火烧眉毛一样,迅速收起万千触手后退,飞快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它...它...它居然跑路了?这是发现打不过就跑了?”

菲利克斯喃喃自语,眼中却划过一丝庆幸,不用打架总是好的。

安西却皱起了眉,经历了一番战斗,他头上的鸭舌帽几乎歪歪斜斜挂在头上,露出了平时不常露出的青涩的脸庞,从他的外表来看,他最多只有十八九岁,简直像未成年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