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
方玄意还保留着震碎大牙又恍然大悟的震惊又怪喜的表情,直直昏了过去。
周穆寒握紧的拳头松开了些,低眸将他用灵力抬至一旁的孔雀榻上。
只不过他手有些抖。
手中握着的流萤扇更是如滚铁一般炙烧。
他狠狠将眼闭了又闭,好像逼迫自己做什么般将眼神从扇中的画面上拔开。
周穆寒,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握住了自己的脖颈。
艰难地,喉结滚动了一下。
“你......”
方玄意见周穆寒脸色有变,马上举起手:“好好好我不问我不问!我什么都不问,我一个字啊不半个字都不问!”
周穆寒冷冷瞧着他,脸色青一阵紫一阵。
“唉......”方玄意刚要仰天长叹,看了一眼周穆寒,却马上挺直了腰板。
他悻悻拿起茶杯,里面根本没有茶。
“那个......我也困了,我也睡会儿觉。”
言下之意,你继续,你继续,当我不存在。
方玄意很快进入了梦乡。
他其实是在装睡。
梅花数,三三六。
天机算不尽,劫缘两难全。
古今圣贤客,谁能过情关。
谁能过情关。
山外舟。
刘子由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一旁焦虑地不停踱来踱去。
“前辈,你说怎么办啊?”
“怎么就找不到她呢?”
“不会......遇到什么事了吧?”
刘子由猛地一抓金发,不安地捏紧胸口的铃铛。
雪发雪眸的少年却端坐石上,面色如常。
“前辈!!”
刘子由怒视周榆晚。
“您就一点也不担心她?”
“......”
周榆晚凝视着石桌上的棋盘。
石桌上刻有字:
“山上山林灵有诗,
石壁提血置相思。
旧梦还来空一场,
到乡终为烂柯人。”
而石桌中心的棋盘四方壁上,隐隐约约描画着些紫色竹影。
周榆晚捻棋,沉思片刻。
最后摆出一局。
刘子由瞪着眼看着他的棋局,不由张口:
“前辈,你确定......就这样摆?”
“这也太......”
简单了吧!
她虽从西方来,但也在三千洲游历了不短时间,见过很多修士对弈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