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她身上透着股娇蛮又霸道的劲儿,漂亮得不像话。
周砚浔只想为她着迷。
腰带上的金属带卡沾了水汽,湿漉漉的,有些沉,书燃指腹贴着它,轻轻磨了磨。周砚浔脑袋里嗡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断裂,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燎原一般。
更热了。
温度与呼吸,都在发热。
犹如患上重病。
“解不开,”书燃皱了皱眉,小声说,“这种皮带好难解。”
周砚浔把一切主动权都交给她,由着她动作,贴在她耳边笑了声:“小姑娘,学坏了。”
书燃不太明白地瞅着他。
“敢脱男人的衣服,”周砚浔抱着她,一下一下地吻她的唇,“瞧瞧,我都让你弄成什么样儿了。”
这种情况下,一切都乱,一切也都鲜明,书燃不知该把目光往哪儿落,只能去看他的眼睛,看见里头夜空般的深与黑。
“你也可以来解我的,”她小声说,“这样比较公平。”
小姑娘毛衣下还有一件内衬的吊带,料子柔软,颜色干净,周砚浔隔着细细的肩带吻她的肩膀,在莹白的皮肤上留下胭脂似的印子。
“这种事情,”他握住她的腰,吻从肩膀游移到锁骨,“没办法公平。”
热气太重,脑袋发昏,书燃早就不能思考,下意识地问:“为什么啊?”
“因为你会哭。”他用手掌抚着书燃的头发,一字一句,“会哭好久,会求我。”
内衬吊带不见了,离开她,书燃没发觉,闭着眼睛,继续让他吻着。
淋浴间并不狭窄,却显得更热,水流淋漓地落,像一场雨,又比雨水更黏腻,透着一股甜味儿。
周砚浔肋骨间黑色刺青做过补色,看上去更漂亮了,书燃手指贴过去,目光随着动作一并向下,愣了愣。
她想起荷叶巷里的邻居阿嬷常说的那句话——
小孩子不能乱看,要生病的。
道理她都懂,可目光移不开,看着。
脑袋晕晕涨涨。
周砚浔仰头冲水,黑发湿透,鼻梁的线条显露出来,清隽而挺拔,桀骜的气息很重,透出侵略性。
学校里,那么多人喜欢他,不是没原因的,他是真的好看。
好看到让人目眩。
书燃忍不住往他怀里贴了贴,觉得心跳好快。
周砚浔垂眸看过来,抹掉粘在她睫毛上的水珠,动作软极了,生怕她觉得疼。
也是在这时候,他听见书燃小声问了句:“要在这里吗?”
周砚浔捏捏她的脸,眼底有汹涌的光,却被他压抑住,沉声说:“不在这儿。”顿了顿,又补一句,“你会不舒服。”
书燃不太懂,睫毛缓慢地颤着,下一秒,整个人突然被他抱起来
失重感过于鲜明,她吓一跳,连忙搂住他的脖子,紧紧与他贴着,胸口那儿软软地蹭到他,周砚浔呼吸一重,视线落过去。
书燃没有衣服,什么都挡不住,羞得不行,只能去捂他的眼睛,“别乱看!”
周砚浔笑得很纵容,透着股慵懒又勾人的劲儿,问她:“要浴巾还是浴袍?”
书燃特别喜欢他笑起来的样子,捂着他眼睛的手,往下移了几分,停在他嘴唇那儿,小声说:“要你。”
周砚浔眼眸深了些,在她手指上亲了下。
书燃眼前都是雾气,很湿润,喉咙却发干,她吞咽了下,脸颊有点红,又说:“其他都不重要,我只想你。”
周砚浔看着她,表情与眼神,都温柔得让人沉溺。
书燃几乎要融化在他的注视中,不自觉地仰起头,看着他,满心满眼只有他一个人,很认真地说:“那么多天没见到你,也收不到你的消息,我真的好想你。”
“特别特别想,想到受不了。”
卧室里。
周砚浔用遥控器将窗帘合拢,挡住日光,整个房间温暖又昏暗,
酒店的床品还算不错,书燃却觉得不如衡古的好,她不习惯,不想挨在上面,只想让周砚浔抱她。
两人身上的水汽都没擦干,湿漉漉的,但是,不难受,反而有种细腻的触感。
周砚浔低头吻她,一遍一遍,来来回回,揉得她眼尾泛红,要哭出来似的。
他问她冷不冷,书燃摇头,昏昏沉沉的,说不清话,只能发出些碎音,像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