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亦的轰趴尚未结束,书燃就被周砚浔带走了,他的车停在小区的地库,很偏的位置,光线特别暗。
书燃拉着他,去车厢的后排,相对狭小的空间,不开灯,空气很燥。她坐在他腿上,位置略高,额头抵着他。
这一晚,他们第二次接吻,不像先前那样烈,但依旧很深,缓慢辗转。
书燃的腰被他握着,握得很紧,抹胸式的上衣底下,内衬的那一件,搭扣是他解的,柔软的一抹弧度,落在他手心里。
好像连心跳也一并落在他手里,乱得不行。
书燃呼吸很重,喉咙有些干,小声说:“你住在哪里?”
周砚浔吻她的眼睛,“衡古,我一直住在那儿,没变过。”
这五年,什么都没变过,就像他爱她,坚定不移。
书燃鼻尖微酸,她拂开那些情绪,专注地看他,又说:“这里离衡古远吗?”
不等周砚浔回答,她继续说:“太远的话,就不回去,在附近开个房间,越近越好。”
语气里有急切的味道。
周砚浔眯了下眼睛,歪着头,模样很坏。岁月从不败美人,也没有败他,依旧倨傲而清隽,惹人眼目。
他捏着书燃的下巴,故意问:“想我?”
“想你,想了你五年,”书燃说,“所以,你要快一点带我走。”
有这样一句话在,后面的一切情绪,必然会失控。
周砚浔不愿在车上,空间小,东西不全,她难受。他也不愿去酒店,不喜欢那种地方。他一路提速,仗着是深夜,万籁俱寂,闯了红灯,用很短的时间回到衡古。
在家里,在两个人都熟悉的环境,他酣畅淋漓地得到,得到他最爱的女人,很多次。
书燃一直记着,虞亦讲的故事,谈斯宁讲的故事,桩桩件件,绕在她心上,变成浓郁的情绪。她特别乖,周砚浔怎么样她都配合,纵着他,宠他,让他越来越烈。
出了好多汗,但还是不够,还是饿。
窗帘没有合拢,有些缝隙,日光透进来,新的一天。
书燃手指细白,做了美甲,清透的裸粉色,指腹抓在周砚浔的肩胛处,很用力,同时也在承受他的力气。
某一瞬间会太深,但不痛,一种满溢的感觉。
书燃眼睛湿淋淋的,字音跌宕着碎在唇齿间,含糊地说:“天亮了呢。”
周砚浔捋了下汗湿的额发,贴过来吻她,哑声说:“今天,你哪都不许去,就在这里,陪着我。”
书燃脊背隐隐发麻,周身的力气被抽空,她想说不能这样啊,太过了,可又舍不得。
陪着他吧,就这样陪着他。
不知道谁的手机在响,叮叮咚咚的,两个人顾不上去看。
书燃越来越软,像浮在海水中,随波游荡,手臂落下去,搁在床单上,抱不住他,脑袋也昏沉,几乎睡着。
周砚浔故意咬她一口,念着她的名字,要她说爱他。
“爱你啊,我是爱你的,”书燃被他咬疼了,心口起伏着,强调着,“周砚浔,你不要不相信。”
“你多说几遍,”他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俯视她,“说得越多,我就越相信。”
可能是他神色太郑重,莫名的,书燃相信了。
于是,那一天,一整天,从日出到日暮,她都在说爱他,也说会一直爱他。
那是周砚浔听不腻的情话,胜过一切药,拯救一切苦。
蝴蝶出现在雨天,美丽到碎。
她是他生命中最坦诚的那部分,人尽皆知。
爱这个字,单薄又郑重,别人说出来,他只当是风吹过,入不了心。
由她来说,却能让他甘愿妥协,交付一切。
有多爱她呢,形容不出,只要心跳还在,就是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