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进恰好站起来的、宽容的胸膛里。
他低低地哎一声,顺着惯性,脚步向后退,抵住墙根。下巴被细软的发顶搔过,他觉得痒,抬起手,按下了那撮乱发。
手掌按在头顶,形成一个亲密举动的前兆。
简牧晚蹙了蹙眉,后撤两步,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但还是说:“谢谢。”
“客气,”他半眯着眼,盛着笑,“回去换件衣服吧,马上到开馆时间了。这里我看着。”
简牧晚说好。
回去快速地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再匆匆返回画廊。
路过咖啡店,她停顿一下,买了两只牛角面包,一只空心馅,一只注满巧克力酱。
顺着宽敞的石阶上楼,中间是服务台,两侧是展厅。
简牧晚的画展在左边。
拐进曲折的走廊,蒋也正站在角落,解决昨天那盒冷掉的寿司。
米饭回生,紫菜变软。难以入口,但他活动着依然发酸的肩膀,轻轻哼着不成调的歌。
“这么快?”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他转头。
盯着他手里的半盒寿司,简牧晚的手指收紧,攥住包裹牛角包的油纸,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声,坐到画廊的另一边,安静地咀嚼。
空心馅的牛角包干涩、难咽,味同嚼蜡,简牧晚的嘴巴悄悄地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