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巷是贫民活动的地方,他们摆放些小摊位。
就连一小车腐烂了的水果,都可以得到低价购买它们的主人。
他撑着墙, 飞跃过水果摊。
风声从背后传来。
阿奇尔团身回手劈过一刀。
追他的人收势, 避过了刀锋, 不紧不慢地缀在他后面——
他们不是来杀他的
阿奇尔慢慢后退。
追他的人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行人们从巷间穿过。
他闪身消失。
追者拿起手中的东西,那是阿奇尔用来当做兜帽的纱巾。
是附近一个城的产物。
阿奇尔的马也能寻到是在哪里买的。
他们可以一路寻踪觅迹, 得到他的所有信息。
除非遇到自己的影子。
你们相似,却又完全不同。
人不会轻易否定自己。
阿奇尔所有岁月都是在女巫的指挥下,如棋子般在棋盘上被迫移动。
他才是葛利沃夫的影子。
两人只需短暂的相视,就足以让他的血脉失控躁动。
阿奇尔的思绪陷入混乱。
自己到底是什么?
海伦娜给他的血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她最终想要得到什么,而他最终又将成为什么角色。
幻彩的人影在他身旁掠过。
阿奇尔在这座繁华的城停下脚步。
海伦娜没有告诉他找到葛利沃夫应该怎么做。
他此刻应该像以往一样, 隐蔽自己的行踪,向她传信,尽快得到指示。
但阿奇尔却觉得眼前飘晃。
他知道这是自己的精神状态又不对了。
黑发少女的身影反复在脑海纠缠着浮现。
她周身围绕着那股让他头皮发麻的惧意挥之不去。
他怪异的眼神望向远方的楼阁旅店。
一个疯子。
疯子最擅长的就是放弃理性。
抓住梦幻一样的绳索被魔鬼引诱, 放纵自己踩进万劫不复。
阿奇尔攀上飘窗的时候, 葛利沃夫不在房间。
他努力收敛自己不稳定的血脉。
这完全是下意识的。
阿奇尔在见到葛利沃夫的第一眼,就清楚地感知到两人之间的不同。
强行模仿的劣等品会本能收敛残缺的血脉。
正如心虚的人会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房间里没有声音。
阿奇尔轻盈落地。
楼阁的风格充满了南方部族的异族风情。
四面落地飘窗与露台,室内有层层的纱帘倾泻而下, 随风拂动。
他听了一会, 房间里好像没有人。
阿奇尔躲在窗边的纱帘后。
他发现自己极力收敛后的血脉, 或许是太微弱了,竟然与葛利沃夫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