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所有被删除的片段恢复后,众人惊诧发现黄钰钰并不是个例,与她遭遇相同的还有另外两名女生,在她们离开后,都能看见廖捷鬼鬼祟祟地从厕所出来的画面。
“什么情况?”一名四十岁中年男子快步走近保卫处,这人警方之前打过照面,是江林大学保卫处的处长,巩山。
保安闻声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立马就从角落出来,站到巩山身后说:“巩哥,警方来查廖捷的监控。”
陆销耳朵尖得很,清楚听到了两人的碎碎念,遂轻呵笑了一声,“看来不止警方关注廖捷,学校保卫处对这个人也很熟啊。”
保安慌张地倒吸一口冷气,懊悔自己又说错话了。
巩山当即剜了一眼说话不合时宜的保安,主动解释道:“不是的,因为这位廖同学经常获奖,前几天又看他上台排练毕业典礼致辞,所以记得这个名字。”
可当他看到显示屏上正在播放的是自己亲手删除的监控片段时,脸色陡然变化,转过头瞪着躲在自己背后的保安,企图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保安无辜地摇了摇头,低声道:“是他们自己发现的。”
巩山暗道不好,回身就见一名警察站在了自己对面,正冷眼审视着自己。
陆销忖量着巩山,慢步逼近,“我们刚才调取了除黄钰钰以外,另外两名女生的信息。一名女生上个月因个人原因选择退学,而另一名在两月前突然失踪,至今杳无音讯。”
巩山呼吸渐急,双手因慌乱一会交叠握紧,一会理理扣子,一会抓住衣摆,却在开口后,两只手定在了一处,“对于郑同学的退学,校方也深感遗憾,至于失踪的陈同学……校方试图寻找过,但一直没有结果,所以……但我们没有放弃,还在努力当中。”
陆销留意着巩山双手的目光意味深长,通常一个人情绪激动时说话,手部有动作是正常的,而当他们的动作变得局促,双手固定着一动不动,那么他们此刻的注意力就全在自己的话术上了,如此说出的话反而不可信。
“好的,谢谢你。”小柯挂断电话走来,表情严肃地说道,“刚才给指挥中心打电话确认过了,关于陈晓艳同学的失踪,警方没有接到过校方报案,其父母曾报警求助,却在当天下午主动取消了立案。你刚才也说了,陈同学至今下落不明,那么她的父母为什么主动取消?还有,她的失踪和你们删掉的这几段监控究竟有没有关系!”
巩山回避警方的目光,“这就要问她的父母了,校方有想过要找的……”
“我劝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陆销微笑着,“保卫处删掉了有关本案死者的重要线索,警方大可以认为你们涉嫌妨碍司法机关公务,带你们回去好好谈谈。要是让我们找到校方中的某个人与失踪女同学的父母有利益往来,把你刚才的那些话递交给检察官,他们会怎么看呢?”
巩山连忙闭上嘴,亏心得视线逐渐低下。
“是……学校要求我们删掉这些录像的!”保安主动交代。
巩山下意识想阻止,但也知道继续狡辩,只会让自己牵扯到更多麻烦,于是坦言:“学校下个月就要召开高校交流会,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校方不想在这个时候把事情闹大,所以就和陈晓艳的父母私下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