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夫妻说说笑笑骑自行车走了,周红兵和对妻子说:“看样子重润是准备好好过日子了。顾湘那里你就别参与了,她太任性了,你劝她也未必领情。”
“我知道,路上有坎儿迈过去就是了,她这样的真是苦头吃少了,以后有得哭了。”梁晓敏说,“今儿看,冯莱莱大大方方的,不像说的那样。””
周红兵也这么觉着:“能在村小学站住脚,让孙校长认可带着五年级,说明她真有墨水儿。她长得也不比顾湘差,日子久了,重润会安心跟她过日子的。”
“唉,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眼前有点热乎气就给暖过去了,前头的就能一朝忘干净了。虽然我也看不上顾湘现在这样,可重润对她也确实没点旧情了。”梁晓敏感概着,夫妻俩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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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了鸡,晚上两人商量简单点儿吃,就不吃肉了。
因为空间能每天一充值,少吃一顿不就是亏了么,之前都是每天都要来顿肉的。
虽然编好了借口,可天天都有肉,哪怕量不多,可前天吃饭时赵四海还是问了两句。他也没怀疑什么,两人还是决定要注意一下了。
空间什么的,太玄乎了,也只有他们两个经历过穿越来的承受得来,虽然赵四海值得信任,冯莱莱也不准备让他知道。
正常过日子的人,谁知道不得怀疑人生啊,不知道才是更好。
过后两人自己想想,天渐渐暖了,几天弄一回肉放着吃的的说法确实也站不住脚了。
抱着试试的想法,冯莱莱提议,今天的肉先拿出来不吃,看明天还能不能充值。若是可以,他们可以攒着两三天吃顿过瘾的肉。
几天弄到一回肉吃,看着更合理些。
虽然每天吃肉,可吃不了几块就没了,要是能攒着吃,李重润没意见。
他很想来顿红烧肉或是红烧排骨吃个过瘾的。
两人也是固化思维了,只想着要把每天的份额吃掉,却没想过有什么变通之法。
冯莱莱把肉和排骨都放到厨柜里,想了想又把麻酱罐儿也拿了出来。麻酱也有点少,三人涮肉吃,麻酱不大够,她只能加水加酱油调稀点儿,要是也能攒着就好了。
没肉了,不过赵四海那里还有腊肉,有鸡蛋,也亏不到哪去。
李重润抱柴,生火,洗菜,冯莱莱负责切菜炒菜。
一道干红椒炒腊肉,一道葱炒鸡蛋,再一个红烧土豆块儿,只看着就很有食欲。主食还是杂粮饼和红薯粥。
这样的菜色搭配也确实下饭,最后饼和粥都消灭掉了。
晚上就是重头戏了。
还是两人各自打的洗脚水,只是室友,冯莱莱做不到理直气壮使唤人家。
她拒绝,李重润也没坚持。
洗好脚,上炕铺好被子,就该是每天的卧谈时间了。冯莱莱没有像平时一样斜靠着,反是抱着被子端坐,“李重润还是要跟你坦白一下,我之前有点误导你,我并不是真的男生性格,原来在部门里也是装得居多。
你也知道方大头不爱用女员工,部门里女生就是稀有动物,母猪也要赛貂蝉了。
我刚进部门时,刚好有两对部门内恋情的,分分合合闹得很不好,最后是双双离职收场的。
我很喜欢这份儿工作,又不想跟部门里男生来什么爱恨情仇,想着要是和男生们做兄弟是不是就没那些烦恼了。
之后我就处处表现出大咧咧的男生性格,还挺成功,男同事们都拿我当兄弟。可我也确实装得挺累的。
到这里后,我还想着不用装了真好。
可跟着你就跟我提假结婚的事,我就想着当兄弟是不是能少点尴尬更和谐点儿,就又走了老路线。”
李重润没想到她会跟自己剖白这些,不过这样他昨天感觉到的就没错了。
想想他也能理解,能进他的集团谋到工作,过程跟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有得拼,方凯文又更苛刻,冯莱莱因为不想失去工作收敛真性情,真不算夸张的。
只是:“那你怎么又放弃了?我之前一无所觉。”
“每天面对锅碗瓢盆的其实挺烦的,赶上身体的特殊时期,烦躁又倍数叠加,想到爸妈,想到当初被他们捧在怀里当宝贝的日子,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步步沦落,一下就崩了。”真真假假说到这里,冯莱莱也真想爸妈了,眼泪滴滴哒哒地掉落。
看冯莱莱头都快埋到胸前了,应该是很不想让自己看到她的失态样子。
按他们前世的真实年龄来说,他二十九,冯莱莱二十四,五岁的年龄差不少了。
若不是昨天体验了做饭做家务的烦累,他今天也正视了现状,冯莱莱要跟他说天天做饭委屈,他一定会觉着她矫情娇气。
他虽然不是男权至上,但最推崇的是术业有专攻,各自做自己最擅长的事,才能获取最大能效。
在他看来,冯莱莱做饭做家务那么专业,做得还好吃,再复杂的饭菜也会很快完成。太游刃有余了。
她一个人能轻松完成的事情,没必要再添个人分担,这不是时间和人力的有效运用。
可这会儿,李重润却知道自己根本上位者思维惯了,到现在还没完成角色身份的转换。
冯莱莱不是自己的员工了,两人只是假结婚的合作伙伴,他们是平等的。再谈什么最佳效率就挺可笑了。
家里围着他转的那些服务人员,他是给人开了高薪的,他可以理直气状的接受人家的全方位服务,要多妥贴到位都可以。
可冯莱莱凭啥呀?在上午自省的基础上,他又有了更深刻的体悟。
看着委屈掉泪的冯莱莱,李重润也觉得自己之前欺负人了。
又没有跟女生相处的经验,只能干巴巴说:“冯莱莱应该是我跟你道歉,是我太想当然了,还总想把你当员工使唤呢,以后不会了。”
冯莱莱也找出手绢抹了泪,“你不会觉着我小气还装样儿吧,之前和你说了有事要及时沟通,真遇事我还是遮遮掩掩的。”
“没有,其实我自己也挺小心眼的,若没有昨天的体验,你跟我说,我可能也会想法子给躲了,我之前不觉着那些活和我有关。之后还可能给你找点小麻烦……让你再不会好意思提这件事。”李重润摸着鼻子老实承认自己睚眦必报的阴暗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