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是不周山的西端被劈了一截下来。
这下和东面对称了。
白清闲:“......”
你管这叫剑?怎么看起来和身为气修的他招数差不多呢?
唐姣似乎也发现自己没瞄准方向,摸摸鼻尖,比划了一下,又准备挥剑。
收回前言,徐沉云也并不是完全就放心唐姣用剑了。
他的不放心不在于她会不会伤到自己。
他的不放心在于她能不能成功地剿敌。
徐沉云,你到底往剑里注入了多少真气?这至少也有八阶修士的量了吧?
你是她亲爹娘吗?这么担心她?这剑提出去都能干掉九州大部分修士了好吗?
白清闲原本还想怜香惜玉,尤其是想到他确实是干了些坏事,不打算真的和唐姣交手,结果她这么一个六阶丹修提着个九阶剑修的剑就过来了,他现在不动手是不行了。
手一抬,召出了锁链。
虽然那剑气确实有些难对付,不过好在唐姣的准头不行。
坏在那剑根本就没办法从唐姣手中取走。
与其说是唐姣死死地抓着剑,倒不如说是剑死死地抓着她。
白清闲几乎要跟唐姣扭打在一起,将她按在身下,双腿钳住,一边让她放手,一边想,受不了了,事情怎么会演变到现在这个地步的?说到底,全都是徐沉云干的好事!
分神之际,又被唐姣一拳打在下巴上,唇齿间泄出丝丝的腥甜气息。
下一刻,唐姣大喊一声,眼泪汪汪的:“啊!你竟敢咬我手!白清闲我要揍你!”
这边打得不可开交,混乱至极。
而徐沉云那边,自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剑被使用了。
他分神去听了一下,意外发现唐姣和白清闲打起来了......
那个喊:“你就知道把我的事情拿出去乱说!”
这个喊:“我就告诉了一个人而已,我哪知道她又往外说了!”
那个更气:“好啊!你现在是在推卸责任了?”
这个也气:“那你就可以动手吗?你不能好好跟我说吗?”
又是噼里啪啦、哐哐当当一阵乱响。
还真不是简单的嘴上说说,听那声音,大概是腹部、腰侧之类的地方受击。
一般来说,不是应该他跟白清闲打架,唐姣在旁边劝架才对吗?
他连夜往剑里边注入的真气,是不是有点多了?
徐沉云思考了片刻,决定放弃思考。
他看向对座的人,微笑道:“您请继续,方才说到哪里了?”
“唉,刚说到,我那个不成器的小儿子,年纪不大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
狐族向来相貌昳丽,即使是年近八百的族长也不例外,他的语气沉稳,长相却很年轻,眉间点着一株狐族的圣花,一双睡凤眼,金色的眸子,有种致命且危险的吸引力。
如果唐姣在现场,肯定会因为他的相貌感到惊讶。
因为那张脸和白清闲很像,但是他们的气场差异让人很容易忽视这一点。
一旁的狐后开始擦眼角,“那不是因为你非要赶他走吗?”
狐王辩解道:“他自己说的要走,我难道还要留他不成?”
狐后扔掉手中的帕子,眼角哪有泪水,大骂道:“你当时连一分钱也不许我给他,我都不知道他现在到底还活着没有,你的这张嘴怎么就这么倔?是不是又想挨骂了!”
狐王用最狠的语气说出最怂的话:“这里还有外人,我们私底下再说这个。”
哄好了之后,他又对徐沉云说:“徐真君,所以您说的线索是?”
“我听说,自您之后,狐族已经几百年没有出现过九尾狐了,唯独您的小儿子白乾生来九尾,是吗?”见狐王点头,徐沉云抿了一口茶,微颤的眼睫掀动暗潮,从容地说道,“正巧,我最近就听说了有位九尾的白狐,是八阶气修,不知是不是您的幼子?”
“九尾白狐不一定是,也有可能是伪装的,之前听到过许多假消息。”
狐王冷静地分析道:“不过,八阶啊,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是。”
毕竟狐族已经衰落许久了,亟需新鲜血液注入,整顿族内。
徐沉云闭了闭眼,听到狐王低声喊了一声疼,大约是狐后掐了他一把。
有其父必有其子——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狐王这下很安分地问道:“徐真君知道他如今在哪里吗?”
徐沉云:“知道。”
狐后激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