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音音面前就像一座巍峨的山。
他把音音轰出去,关上门。
很快又打开门。
孙郸望久久地看着她,眸色自有一片深意:“女为爱己者容……你是不是又对顾叙之起了心思?”
顾叙之虽然面冷,但容貌和修行都属第一流。
之前音音说自己对他不曾起心思,可日子过了这么久,现在音音和顾叙之又住的这么近,抬头不见低头见。
日久要生情,也不是不可能。
但孙郸望不高兴。
就像辛苦种植的白菜被猪拱了一样。
不料音音心一跳。
她立刻后退几步,解释地很熟练:“师傅别这么说,我对大师兄只有单纯的师兄妹之情!”
“别说什么单纯的师兄妹之情,你爹和你娘当初就是师兄妹,后来不也成了天道承认的道侣,还有了你?再说为师可没见顾叙之对别的女子这么好,哪怕之前的顾皎皎,也只是照料丹药上的事,不曾上别的心。”
孙郸望见多识广,见多了师兄妹青梅竹马最后成为一对的例子,眼下对顾叙之更加不放心。
顾叙之快要飞升了。
平时靠得近些,他都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威压,以及逼人的灵气,可顾叙之还不出发前往九重虚境做最后的历练。
这不对劲。
更不对劲的是——
顾叙之甚至亲自言明,他已取消了和顾皎皎的娃娃亲。
这说明什么,他心里有人!
要知道原来顾叙之被诋毁是宗主大人的私生子时,都能面不改色地继续修炼,现在却几次三番地解释。
孙郸望攒眉苦脸,眉头不展。
唉……
不知不觉,他徒儿的追寻渐渐有了回应。
如果他当初像他徒儿这么做就能有回应的话,让他当初是不是也该在宗主和宗主夫人没结道侣前,多和宗主夫人贴近贴近?
孙郸望心尖儿都抽抽地痛。
罢了,唯一个徒儿对大宗门即将渡劫飞升的首席内门弟子产生爱慕之情,这不是是人之常情?
就像他当初第一次见他宗主夫人。
不也心神一动,叹为天人。
但他看着单纯的音音,恨铁不成钢:“你再多吃点。”
正想怎么解释的音音:“?”
孙郸望:“吃成个大胖球还有人心仪你,那才是真喜欢。”
音音:……
从孙郸望那处回来,音音决心少吃多动,随后又在捣鼓丹药,便忘了这事。小半日过去,她终于摸向了博古架上静置的长剑。
她练练剑,最好可以飞起来!
顾叙之过来时,音音正在“跳剑”。
对,就是字面意思上的跳剑。
一把长剑跌跌撞撞地飞到半人高,音音立在上头,七扭八扭,神色尤为紧张,随后,她骤然间花容失色,长袖漫展,终于——
“啪叽”一声。
女子落入绿茵地,惊起万千梨花白。
“怎么这么难啊……”
音音愁容满面地从地上爬起来,不等她理好须发,她先捧起地上的长剑,细细抹去上面的残花,看上面没出现划痕,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剑是大师兄知道她想练御剑,才送她的。
她可不能弄坏。
音音从头到尾没看见梨树后的白衣男子,还在庆幸自己这种蠢笨模样没有被旁人看见。
大师兄没看见。
阿昭也没看见,不然阿昭又要说她“菜鸡”。
音音忍不住眉眼弯弯,但想着怀袖中的传音器许久不亮,好心情瞬间跌宕。自从她知道她和阿昭中间的时间一日胜千年,她就很少主动联系阿昭,每次都是阿昭联系她。
而阿昭好久没联系她。
应该是有事在忙,或者是休息吧。
阿昭懒散的时候,谁也挪不动,但一努力,还是很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