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执鹤头发有这么长!身形也相当,当初老大进内门,还是白执鹤引的路,白执鹤可是第一天骄,若不是他自愿,带路哪轮得到他?”
“白执鹤虽是天骄,但脾气温和,是我最敬佩的内门师兄!”
“灵箜真仙出现的那次,白执鹤跟老大站在一起,一直有交流!”
“他还去了天下书院!”留在渡川界的老大,的确只能看见其背影,毕竟,白执鹤早已跨出渡川,走到了更远的天地。
东池宴面沉如水。
当夜,聊得起劲的几个修士都遭了殃,无论是修炼还是干活,双臂都宛如灌了铅,做什么都费尽力气,其效果,就跟当初胖鹤训练时双翅挂石锁时差不多。
等几人求到秦七弦面前时,秦七弦才注意到他们身上的异常,个个筋疲力尽,被折腾得很惨,其中一个路都走不动了,一见到她就摔在地上,久久爬不起来。
她问东池宴:“他们怎么得罪你了?”
东池宴抬眸,凉凉道:“怎么,要求情?”一个求字,咬牙切齿,好似淬了毒,衔着恨。
“那倒不是。”秦七弦斟酌片刻后道:“要是他们得罪了你,那就肯定是他们不对,你这点儿惩罚也不算什么。”
对于一个嗜杀的妖魔,能够止住杀性就已不错。再者,他曾这样训练过胖鹤,没准是觉得这几人有点儿可塑性,想要培养一番呢?
总之,只要人没死,就是东池宴对!
哄妖魔,合该如此。
“肯定是他们不对?”东池宴呵呵一笑,随意抛接手中硬币,“若是我无理取闹呢?”
秦七弦注意到他手中硬币,“咦,你拿走了?我以为你不想要呢。”
上次她给的硬币,他明明还给了她,结果现在又悄无声息地摸走了?
秦七弦兜里还有一枚硬币,然上面没有神识印记了,于是她才反应过来,东池宴拿走了她的那一枚。
就是将两枚硬币交换了一下。
东池宴抛接的动作停下,皱眉问:“需要我解释给你听?”
秦七弦连连摆手,“不需要,不需要。”您高兴就好!
东池宴这才微微颔首,他瞥向那群人,随意找了个借口,“横竖无聊,指点一二。”
秦七弦立马道:“你们无需惊慌,这是我设下的考验,等过几日你们就明白了。若实在熬不住,再到我这里来,我替你们除去束缚。”
几人原本忧心忡忡,一听这话登时转忧为喜,连连保证一定能坚持下来。
这可是特训,老大给他们开小灶!
东池宴:“让他们少说废话。”
难道这几人说了不该说的话,惹怒了东池宴?
秦七弦略一思索后道:“你们这门苦修,需得禁言,闭口禅懂吗?跟这个效果差不多,尽量不要开口。”
几人一头雾水,却也接连点头表示知道。
“那你们先下去吧。”
几人依言行事。走远了才想起什么,互相看了看,恍然大悟,哦豁,少了个人!
还趴在地上的修士叫苦不迭,来的时候是被大家搀扶着进来的,然而走的时候,所有人都忘了还在地上趴着的他。
偏偏还要修闭口禅,他压根儿不敢喊,万一在老大面前出了声,就不给他机会了怎么办?
努力弄出响动也没惊动他们,于是现在,别人都走了,只有他一个人在地上艰难爬行。沉重的压力让他浑身都是汗,他艰难爬行,宛如身上背负着一座大山。
然而费尽力气,也只爬了一小段距离,跟乌龟没有任何区别。
老大也不肯搭把手,他好难啊……
秦七弦默默看着地上的人龟速爬行,看着他爬过地方留下的蜿蜒汗渍,一脸无语。
这人也不知道说过什么,能得到东池宴的重点照顾。
帮他?
对不住,不行,我是昏君,只选妖妃。
三日后,高十丈的苦星岛城墙彻底建成。
建成之时,每一块砖上刻录的阵法符文连在了一起,原本毫无光泽的暗色城墙上出现了耀眼的金芒,驱散了夜色,也驱散了一直笼罩在众人心中的阴霾。
轰隆隆的声音响起,脚下的地面都有了微微震动,然而这一次的震动,是让所有人都无比欣喜的震动。
“根深蒂固已经启动了。我们的大阵牢不可破!”
“太好了!呜呜呜!”
“老大,这里就你是金丹期,你赶紧上去砍一刀!”
秦七弦无语,砍一刀,你当这是拼夕夕呢。
不过她还是走过去,连续不断地攻击了几下城墙,测试了一下城墙的防御力。
庚金剑诀都未能对其造成伤害,显然,元婴期的攻击也能抵挡,至于元婴之上的渡劫,秦七弦倒是没什么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