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帝君火葬场了

我死后帝君火葬场了 第6节(1 / 2)

赶到重华宫后,梨霜找之前交好的仙侍青鸢打听,才得知银川帝君去三十三重天的凌虚崖闭关了。那里终年积雪,比之人间的冰雪更冷百倍,鲜有神仙去那里,故而无人看守。

她没有耽搁,立即飞奔到凌虚崖。目之所及,是一座悬空的山峰,险峻无比,霜雪皑皑,山麓处耸立着一座巨大的石门,门前有一座界碑,刻着“凌虚崖”三个大字。

拂着冷硬的石门,她仿佛能看见里面那个盘膝而坐的清冷身影。想着他耗费灵力护住自己的心脉,又为了自己去取玉蝉果,心口似针扎了进去,泛起一丝绵长的痛意,并夹着满足、饱胀、甜蜜的感觉。

那些因他而生出的悲伤与失望,这一刻似乎都烟消云散。

梨霜久久地立在那里,直到鹅毛般的大雪落了满身,她这才依依不舍地走到远处的枯树下,用仙术生了个小火堆。

只她灵力低微,哪抵挡的住凌虚崖的朔朔风雪,很快就冻的瑟瑟发抖。她只好用仙术设了层仙障,这才感觉好些。

偌大的山崖空旷寂静,唯有风雪肆虐着,发出轻微的响声。

良久,梨霜的眼皮越来越重,她仿佛又回到了凡界,和时雍相恋的时候,心里充满了甜蜜与喜悦。

恍惚间,她感觉身上传来一阵暖意,整个人像是被火炉烤着,醒来的时候身子暖洋洋的。她低眉看了眼地上的篝火,却惊住了。

那篝火红澄澄,中心有一团金气,不是等闲的火,而是三味真火!

是帝君!一定是!

她心头涌起一股巨大的喜悦,倏地爬起来跑向紧闭的石门,然而她堪堪跑了几步,就瞥见不远处的地上,静静躺着一只碧绿的玉佩,那玉佩她认识,是昊京的。

她一怔,下意识看了眼篝火,眸光陡然黯了几分。

看来给她送来三味真火取暖的,是昊京...

梨霜抿了抿唇,走到近前,将玉佩捡起来。拂着温润的暖玉,她心头泛起一阵暖意。

这世上也只有昊京会对她这么好了。

她挑了挑唇,无声地叹了口气。

之后的日子,除了偶尔出去用饭,梨霜一直在凌虚崖守着。

这日,崖上风雪大作,比往日更寒冷十几倍,凄厉的风将她颊上吹出两道血痕。

梨霜拢了拢衣衫,挥出一道仙障,只不过一个时辰,仙障就失效了,她只好又挥出一道。

这般循环抵挡了一日,她渐渐扛不住了,到了夜间,她又挥了一道仙障后,便体力不支晕倒了。

她感觉自己一会儿在凡间,和时雍相依为命,一会儿在天界,被银川横眉冷对,心里忽喜忽悲,时而在云端时而在谷底。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身上涌入一股暖流,就好像泡在温泉里,舒服极了,她本能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身旁的“柱子”,睡得也越发香甜,连梦都不再做。

等她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舒畅。梨霜本能地伸了个拦腰,却一拳打在什么东西上,不硬,也不太软,还带了点肉感。

等等,肉感!

她一个激灵,抬头望去,却看到一个绷得冷硬的下颌,以及一双冷得能杀死人的眼眸。

是银川帝君!

第6章 他吃醋了

(吻)

梨霜心头涌起一股巨大的狂喜,刚想开口,却发现自己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躺在银川腿上。

她侧着身子,搂着他的腰,脸埋在他身上,她甚至能隔着衣物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和淡淡的薄荷香。

像是被水烫了,她唰地弹起来,朝后退了两步,脸红的几乎滴出血来。

“帝、帝君...”

她揪着手指,磕磕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银川只冷然瞥了她一眼,便阖上眼眸,继续打坐,从始至终没有说半个字。

梨霜心里七上八下,小心翼翼瞥了他几眼,见他始终缄默,也拿不准他的意思,大着胆子挪到角落里坐着,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但也没责令她出去,才稍稍松了口气。

望着晦暗光线中男子清冷的侧脸,梨霜心头裹了蜜似的。虽然银川什么都没有说,但此情此景,足见是他将她抱进来的,这也证明了他知道她来了,且一直在关注着她,否则怎么会这么及时地将她抱进来?

想到这里,梨霜心头似是弥漫起一场浓浓的雾,又酸涩又喜悦,还夹着巨大的满足,眼眶也湿润了。

寂静的石洞里,她坐在那里,久久地凝望着他,清澈的眼眸蕴满了情愫。

过了许久,梨霜腹中渐空,她咽了口唾沫,朝四周看了看,见洞里简朴至极,只有对面有一张石桌和石床,桌上还放着一只茶壶,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她犹豫了一阵,直到饿的肚子咕咕作响,才悄咪咪往对面走去,却不小心踩到一个坑里,摔了一跤。

“嘶!”

她倒抽了口凉气,感觉小腿处火辣辣的,像是擦破了。

听到响动,银川睁开眼眸,朝她冷冷瞥去。感受到他的目光,梨霜身上一紧,忙道:“对不起,我...”

话未说完,眼见乍然一亮,昏暗的石洞阔然明朗起来。她抬头望去,见不远处的夜明珠发出明亮的光泽。

梨霜心上一暖,嘴角不自禁上扬:“多谢帝君。”

银川不再看她,依旧阖上眸子。虽然他依旧冷冷淡淡,可梨霜心里甜滋滋的,起身走到石桌旁,拿起茶壶看了看,见里面有水,但一点热气也没有,显然是冷水。

不过都这个时候了,她也顾不得许多,倒了杯水正要喝时,却听嗖地一声,一道金芒射进茶壶,刹那间,冷冰冰的茶水竟冒起氤氲的热气,手里的水杯也变得热乎乎。

她转眸望去,见银川依旧端坐着,神情肃穆,连眼皮都不曾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