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正宗玄门仙府,都以剑修或是法修为主,其余的也都是体修丹修符修等等,并不精擅蛊毒诅咒一类。
但是,丹书堂那边的藏秘之塔里,未必没有相关资料。
她既然知道病症,就可以试着去找类似的诅咒,再去找破解方法!
只是藏秘塔要练气境才能进去。
苏陆大致翻了翻那本书,确定后面没提到任何诅咒的事,就将它放了回去。
“怎么,刚才是段鸿来过吗?”
外面倏然响起一道年轻男声,低沉悦耳,又带着几分散漫随性。
苏陆抬起头,看到门外出现一道高大的人影。
“远远看到他跑了。”
那人说着自行将门推开了。
苏陆站起身,“他来了又走了。”
那人点点头,“来找你?”
苏陆把晚霜从怀里掏出来,“他送了我这个。”
门口的青年男人高挑瘦削,黑发束起,戴着红玉头冠,又穿了一件海棠红暗纹团花的外袍,越发显得鲜妍耀眼。
他生得极为俊美,五官锋利英气,眉眼飞扬,带着些许桀骜气息。
不过态度倒是挺亲切的,一张口就不再有那么强的攻击性。
苏陆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红衣青年瞥了一眼,“哦,早年间和段鸿打架,他用过这个,是不是叫晚霜来着?”
苏陆点点头。
他继续道:“你喜欢吗?若是不喜欢,我那里还有几样灵器,品质也算与这个相仿吧。”
苏陆:“……还好吧,主要是我根本不会使,先随便拿着玩玩。”
然后这才敛衽行礼,“见过大师兄。”
她在炼石堂中数日,听了不少关于两位师兄的事。
天灵根被分到外门真的很罕见,但两人都是金丹境,炼石堂绝大多数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没人敢当面议论。
背后说几句却是常有的。
而且除了讨论天灵根之类的事外,也有些年轻弟子会暗自念叨,慕容长老的徒弟们个个模样好看,老大还喜欢穿红衣服。
“嗯,我是萧天炀。”
红衣青年颔首,“师妹喜欢别人如何称呼你?还是我就喊你作师妹?”
“我姓苏,单名一个陆字,左耳刀旁,陆地的陆,师兄想怎么喊就怎么喊。”
萧天炀微微一愣,旋即失笑,“怪不得有人说你叫苏六,我就想着这也太随便了。”
苏陆:“…………小时候确实叫苏六,因为姨母懒得给起名字,我族中行六,所以就这么叫了。”
萧天炀恍然,“然后等你念书了,就给自己起大名了?”
苏陆点点头,“随便起的,我也就认得几个字罢了,学堂的课从没认真听过。”
萧天炀倒是不当回事,“若不是准备做学问,认字就差不多了,我小时候也不乐意读书,整天吵着要我娘教我习武。”
他停了一下,没再说下去。
苏陆忽然想起,自己两个师兄仿佛都一百多岁了,他们的家人若非修士,应当早已化为黄土了。
而且原著里,关于覆雪剑的徒弟,也有一段惊心动魄的描写。
天下大乱之后,苏六儿途径徐州,路过一处名为苍鹭山的福地,听说那里有一群正道修士在围剿魔修。
“……你问那魔修是谁?你不知道?他可是你们玄仙宗的人!”
“他的师父几乎屠尽了冀州仙门呢,便是那恶名昭彰的覆雪剑。”
苏六儿抬起头,彼时黑云千里,苍空暗沉,山间业火肆虐,红龙般燃袭而下,天上千万道雷电劈落,宛如神罚。
待到他们一行人稍微接近,远远就望见山间尸横遍野,尽是人躯与法宝的残骸。
有个穿着红衣服的男人站在尸山血海里,一枪将鹭山府掌门穿胸而过,另一手生生扯出后者元婴,当场将其打得魂飞魄散。
前来支援的修士们肝胆俱裂,有些人甚至当即跪下求饶,献上了鹭山府的镇派之宝。
红衣男人神情懒散,一指将那仙器弹得四分五裂,碎片飞溅而出,没入背后偷袭者的体内,将其金丹击碎。
然后他回过头来,看向远处女主等人的藏身之处。
女主对上他的视线,被那惊人的狂放杀气所震慑,当场就晕了。
“大师兄。”
苏陆有些艰涩地开口,“我听说你和二师兄也都是天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