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莫德斯和卡斯托耳齐齐翻白眼,苏业的嘴永远那么毒。
卡斯托耳突然扭头看了一眼城墙上的联军将领,沉默许久,叹了口气,道:“接下来,你是走不了了,但你可以借口魔力出现问题,暂时休息。”
“哦?”苏业面带疑惑看向卡斯托耳。
“你懂魔法,你懂战斗,但你不懂贵族。”卡斯托耳无奈道。
苏业皱眉想了好一阵,才点点头,道:“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但他们不会蠢到这种程度吧?”
“波斯人两战连败,看上去也一样蠢,但他们真的蠢吗?”卡斯托耳道。
“是啊,他们不蠢,他们只是被过去绑架,用僵化的头脑拼命对抗时代大潮,但他们的头脑却始终告诉自己,自己没错。他们,以为在保护自己,但他们保护不了自己,只在保护自己的愚昧。”苏业望着波斯大营,看着里面那些早早就被希腊人淘汰的各种用具。
至少有十年的代差。
“你现在躺下吧。”卡斯托耳道。
苏业点点头,道:“我们终将胜利。”
苏业说着,从废墟空间中取出自制担架,放在地上,自己趟上去。
“走吧。”苏业道。
“乌拉克!你怎么了乌拉克?你是魔力消耗过度吗?”卡斯托耳大声叫喊,面无表情,但声音里充满悲伤和难过。
“啊!接下来的战斗,就靠你们了……我尽力了!”苏业说完闭上眼。
“你们俩……”科莫德斯哭笑不得。
许多人向这里望来,甚至连城墙上的那些将军们也看向这里。
两个斯巴达战士冲过来,抬起担架,和队伍一起缓缓走向要塞。
欧几里德急忙施法,携带一阵青色小风跑过来。
“怎么了?是不是被命运的力量影响了?”欧几里德问。
“命运影响不了我,贵族能。”苏业眯着眼懒洋洋道。
太阳还挺刺眼。
欧几里德沉默好一会儿,点点头。
“我明白了,你休息几天,等恰当的时机,我会联系你。”欧几里德道。
“我的军功怎么样?”苏业问。
欧几里德瞥了一眼城墙,道:“只要法斯特将军负责军功,就没人剥夺你的军功。”
“如果法斯特将军另有任用呢?”苏业反问。
“他们首先要解决米泰亚德大将。”欧几里德道。
“嗯,也是,他们是鼠目寸光,但不是傻x。”苏业夹杂了一句希腊的脏话。
“但他们想要军功,就必须得到米泰亚德大将的同意。”卡斯托耳道。
“当然,有得必有失,没人能独揽一切,米泰亚德大将不行,贵族同样不行。”欧几里德道。
“也是。”卡斯托耳道。
一队人穿过城门,进入要塞,往住所走去。
苏业的嘴角,突然扬起一抹嘲弄的微笑。
科莫德斯、卡斯托耳和欧几里德也相互看了看,脸上都浮现相似的讥讽之色。
那些斯巴达士兵毫无变化。
“你们雅典人,真是有意思。”科莫德斯忍不住讥笑道。
“我们斯巴达求之不得的人,被你们赶走,现在竟然还在城墙上感慨为什么他不是雅典人,我没有抱着肚子大笑,可是给足了你们面子。”卡斯托耳摸了摸腹甲上的虎头。
“彼此彼此,你们斯巴达防魔法师就跟防贼一样。”欧几里德道。
卡斯托耳语塞。
科莫德斯回头望向城墙,看向那些贵族的背影。
苏业微微睁开眼,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曾被大木棍砸晕的身影,以及淡金色的卷发。
城墙之上,安德列用灰绿色的双眼扫视马拉松平原。
“我喜欢这里,战士们的呐喊,比我的竖琴声都更加悦耳。”安德列面带微笑。
“您真是太谦虚了,即便是战场的号角,也无法媲美您的竖琴。如果战争在皮提亚大赛会前结束,您一定会成为今年竖琴冠军。少年雅典将军加皮提亚大赛的音乐冠军,您必得太阳神的恩宠。”一旁的青年贵族道。
“查尔德,你的赞誉让我无地自容。我只是不小心指挥了一场战斗,然后可能用家族的魔法器杀死一个黄金战士或黄金法师,最后获得军功,大概也就是兵团长程度而已。十几岁的将军太夸张,我可做不到。”安德列脸上笑容绽放。
查尔德叹了口气,道:“说起军功,那个叫乌拉克的白银魔法师真是走了狗屎运,有一头神奇的魔法仆从,幸运地克制巨人军团,甚至意外杀死一个命运术士。那些将领们,一直都在谈论他。不出意外,他将成为这些年最年轻的将军,仅次于亚里士多德了。”
“不错,这个斯巴达人比起亚里士多德,还是差了许多。那次著名的燃火之战,真是震撼了整个雅典,这也导致军方更加重视魔法师的培养。可惜,那些老顽固们一直在畏惧魔法师。”安德列道。
“我一个战士是无法理解你们魔法师的。”查尔德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