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温走过来,看到虞非晚手中平平无奇的一把玉华白剑,可以说是在一众法器灵宝中最不起眼的存在了,她倒是觉得也好,越是低调,越是不会被心怀不轨的人盯上,何况不久的将来虞非晚会得到他自己的天命剑。
“尚可。”她又给虞非晚挑了几件逃命用的法器,日后她未必能够天天护在虞非晚的身边,也在虞非晚没有彻底爱上她之前,在她没有对虞非晚动手之前,虞非晚是绝对不可以死在他人手上。
“还有这个。”
虞非晚看着落在白温冷白手上的薄纱,“这是?”
方才他没有从这薄纱上感受到丝毫的灵力波动,以为就是一块很为普通的布料。
“金镂玉衣……”
白温手拿着薄纱,在虞非晚的身上轻轻一搭,那单薄的纱衣便快速的消失在他的皮肤表面,旁人是看不出来他还披着一层薄纱,但是虞非晚可以切切实实感受到薄纱的存在。
虞非晚还未好好看一下这件金镂玉衣,就听见系统极为震惊的倒吸了一口气。
【天哪,这也太过变l态了一点吧,我是低估了大反派的邪恶程度。】
“这件金镂玉衣有什么问题吗?”虞非晚在此之前并没有见过金镂玉衣,但是大概能够猜得出来这是一件可以用作护具的法器。
系统眉头紧皱,神情开始变得古怪了起来,扭捏之外还有些愤愤不平,【金镂玉衣是可以帮你抵挡一部分的攻击,但是……但是……这衣服谁给你穿上的,就只能由那个人给你脱下来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其实这就是一件让人守身如玉的衣服,白温凭什么要让你给她守身如玉呀!明明她自己桃花泛滥的厉害,出去摆摊卖桃花都能赚个盆满钵满。】
【但这些都不是金镂玉衣的‘正当用途’,它的真正用法其实是非常恶劣,不但让你守身如玉,还会控制你排……】
后面的内容实在是太过难以启齿了,作为正经系统的他可说不出口,宿主应该能够意会吧。
咦……
系统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宿主,你现在不会是在高兴吧?你……不会吧?】
虞非晚不但意会了,还意会的非常彻底,耳根不知何时晕开了淡淡的樱花粉,纤长的睫羽缓缓落下,身上的金镂玉衣亦变得滚烫起来。
白温对我的占有欲居然会强到如此,她当真一点都见不到我的身子被其他人瞧了去?
还是说她的真实想法其实就像是系统说的那样……
白温看着突然娇羞起来的男妾,黑漆漆的瞳孔又向外扩大了一点,“这衣服可以……”
“夫君你不用说了,我都知晓了。”
白温:“……”
你知晓了什么,脸才会这么红?
第20章
系统:【宿主你不会是?日后白温可是会杀了你呀,他送你金镂玉衣亦不是为了关心保护你,我看她是在满足她自己的占有欲罢了,她简直就是把你当做玩物!】
气运男主文一向会有憋屈打脸剧情,可是从绑定虞非晚到现在,他只觉得憋屈了,还从未寻到过打脸的机会。
不过,这也不能怪虞非晚,而是白温这个反派太过变l态了,虞非晚只是越阶到了筑基,白温就趁这个功夫成为了尸王赢勾,然后想要除掉白温恐怕是难上加难。
“你也觉得她对我有很强的占有欲?”虞非晚摸着紧贴在肌肤、但是微不可查的金镂玉衣,眉眼间的千年寒霜在主角消融,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随后扭曲的阴翳与占有欲浸润了他整颗心。
系统:【……】
救命啊!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再说什么!
我话里的重点是占有欲吗?
系统被虞非晚无话可说,【你这是受到那个东西的影响,鬼迷心窍了,反正总有一天你会比任何人都想要白温死的。】
虞非晚眼中的阴鸷越来越重,心口好似扣上了什么东西,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这些日子每当系统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他的脑海里就会闪回一些模糊不清的片段,他依稀闻到了很重的血腥味,有人的血溅在了他的身上。
每当他想要看得再真切一点,那些画面就会消失,莫名的一种恐惧感让他不愿继续往下深究。
站在一边的程月白很不巧的听到这对夫妾的交谈,她隐晦的打量着烟视媚行的虞非晚,心情复杂。
这是白莲花还是绿茶?
呵,白温不在时,就阴翳的恨不得身边所有人都得为他凄凉婉转的爱情而死,白温在时,虞非晚就柔弱的像是一只小白兔,挺会装呀!
就是不知道白温有没有识破虞非晚的伪装,亦或者还被再被虞非晚蒙骗,说不定虞非晚对白温就是另有所图,不然虞非晚一个修仙者,为什么还要留在白温的身边?莫不成就是贪恋白温这一屋子的法器灵宝?
果然漂亮的男人都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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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温与其他人要离开丹城的这天,管家和其他鬼僵都跟出来送行了,他们行走的样子略微诡谲僵硬,又是踏着阴森的鬼气,远远望去,特别的骇人。
如今的丹城已然变成了鬼城,白天阳光照不进来,阴气肆意,偶尔会有行动诡异的鬼僵在城墙上爬过,城内干涸的血迹已经被白温命令鬼僵清理掉了。
白温虽然不能够让鬼僵起死回生,重新让他们变成人,但是却可以唤醒他们部分身为人时的记忆,让他们不再被屠戮所支配身体。
这是白温唯一能够为他们做的了。
霍俊文与其他七曜宗的弟子原本是想要彻底清除城中鬼僵,因为无论如何鬼僵都是非常可怕的邪物,但是有白温这么一个尸王赢勾在,他们不敢冒然动手,尽管他们有空桑席玉坐镇,但是空桑席玉总有一种不顾他人死活的美,即便是真的动起手来了,也得等到他们彻底死干净了,空桑席玉才愿意出手。
空桑席玉很喜欢杀念,就连佛子都未能将他感化,恐怕日后他会是第一个以杀证道的人。
白温将阿爹留给她的纸船放到地上,借着虞非晚的些许灵力,一只可以乘风驾云的浮光船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檐上的青铜铃铛微微作响,发出清脆的声音,船身的云纹流光溢彩。
程月白眼前一亮,“好漂亮!”
这浮光船虽不是厉害的法器灵宝,但是却可以做代步工具,它能够如同踏剑而飞一般从云中穿行,尽管船的体型较大,大多数时候不算隐蔽,可是胜在它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