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白温之间总要有一个了断,只有待在白温的身边,才会有可能杀死白温。
白温对上虞良潋滟的凤眸,长此以来的坚持略微有些动摇了,“我一直在这里,等你来找我。”
虞非晚来找他,就代表一切又会按照菩提镜中的推演继续发生。
虞良眸光微动,将目光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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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良跟着白温进了城中,武燕返倒是也想要叫住虞良问个清楚,可是虞良看都不看她一眼,有那么一瞬间,她都要以为自己是空气了。
白温把虞良带到了两个人曾经共同居住的院落中,不过此时树杈上落满了厚厚的一层雪,不见那时绿树繁阴的景致。
虞良以为白温总会问他一点什么,就比如他为什么活下来了,又比如说他为什么还会来找她,找她究竟是为了做什么……
但是白温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问,将他领到屋内后,就独自离开了。
憋了许久的穷奇终于是找到了机会从虞良的怀中跳了出来,它扬着头左右看了看,蹦到了最为舒适的美人榻上,刚想要变的稍微大一点,就被虞良制止了。
“你最近胖了许多,不许变回来。”
“你才胖呢!你全家都胖!”穷奇一直都是这么小小的一只,它自己都觉得不舒服,想要稍微变大一点,伸展一下,结果还被虞良妖身攻击了。
它低头用短指头弹了一下鼓出来的小肚皮,肚子弹了两下,虞良说的好像没有错,它最近是有点胖了,都怪凡间的东西太好吃了,就算那些食物中有浊气,对修炼不利,可是比不上味道美味带给它的吸引力大。
穷奇平躺着,肚皮朝天,脸倒着看向虞良,“你不是说你和白温有仇,你们俩见面就会打架吗?怎么没有打起来?并且还被她带回了家。”
虞良瓷白的手指摩挲着茶盏上淡淡的花纹,这里的每一样东西他都是无比熟悉。
“……过不了多久,我们之间就会……有个了断。”
穷奇歪着头看了看虞良,它在思考虞良这话的可信程度,毕竟虞良之前对白温那样的倾心。
不过被它救回来的虞良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终日沉浸在修炼当中,就算偶尔休息一下,也是独自一人发呆,穷奇都要以为虞良这个脑子不太正常了。
穷奇还是不够了解虞良,他倒是没有在悲天悯人,他在想的是究竟自己是直接杀死白温,还是将人囚禁起来,慢慢折磨。
这个问题困扰了虞良许久,直到今日他见到了白温,决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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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白温将虞良带回到侯府中,就几乎是对他不闻不问。
虽说给他派了很多鬼僵可以随意差遣,但是有些鬼僵的耳朵和舌头腐败溃烂了,如此一来,虞良和他们交流起来就十分的有障碍。
有的时候,他说的话,鬼僵们只能够听个模糊的大概,而鬼将说的话,他是完全听不懂。
虞良不理解为什么白温要扔给他这么多使唤不动的鬼僵,幸好他不是必须有人伺候的那种,许多事情他还是能够亲力亲为的。
倒是穷奇,因为它不排斥鬼僵身上的鬼气,另外它自己就是个凶兽,邪物与邪物待在一起,相处的当然也就是比较愉快了。
鬼僵不知道累,可以一直给穷奇撸毛,穷奇想要被怎么撸都可以。
虞良从鬼僵的口中得知就快要到白温的生辰了,以前白时宜不在府上的时候,白温的生辰都过的比较随意,甚至干脆就不过了。
反正对于白温来说多长一岁并不是好事,这代表着离她的死期又近了一点。
但是今年不同,白时宜回府了,并且作为尸王的白温,就不会因为病痛而死,所以今年可以给白温好好庆祝生辰了。
虞良倒是没有忘记白温的生辰,只是他奇怪今年白温的生辰为何会大张旗鼓的庆祝。
他还没有给白温准备一件像样的礼物,应当给白温送些什么才对,否则之后可能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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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前一天,白温将白时宜支出了府,说自己需要东海卿明珠。
白时宜一向非常的女儿奴,也不问白温为何想要这东西,但今天白温开口问他要了,他就一定会把卿明珠给带回来。
白温这么做是有她自己用意的,一是因为她不想要白时宜在她生辰这天能够赶回来,而是因为那卿明珠对白时宜有益处,可以帮助白时宜飞天化龙。
她不愿白时宜留下,是因为她自己都没有必胜的把握,她又进入到菩提镜中,只是这次她没有得到推演的结果。
这样的结果白温倒是毫不意外,因为虞非晚是上仙,上仙的明日又岂是那么好预料的。
白温做好了全部的准备,她坐在湖心亭中喝着酒。
虞良遥遥地就看到了白温,白温这地还挺好找的。
他轻步走了过去,垂眸见白温的发顶落了许多洁白的雪花,这里风大,即便是坐在亭中,也依旧会有雪花会被吹进来,何况白温根本就没有在亭中放上炉火。
虞良抬手拂去了白温发丝间的霜雪,他是将这一切的事情都做完后,才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什么。
微愣之后,虞良唇角浅浅扬起,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
这些习惯总是改不了。
白温回眸看向身后的虞良,缓缓起身后,手指准确的放到了她上次刺伤虞良的地方,不仅虞良的身体记得这个伤口的位置,白温同样记得。
“对不起……”
虞良被白温这一轻飘飘的话给激怒了,过了一会儿才平复下心情,“那你为何要……”
白温抬眸对上虞良略显咄咄逼人的目光,“我必须要这么做,这么做了,如今的你才会站在我的面前。”
虞良收起眼底所有的情绪,忽然孤注一掷的捧起白温的脸吻了下来,他的吻技依旧非常的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