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逐看着他们的背影,虽然很不甘心,但也知道,此刻,在没有了传送系统,而且据纪长河所言,无论是传送甬道还是正式比赛退场甬道都被切断了联系的情况下,守护住伤员,让前线战斗的同伴无后顾之忧,也非常重要。
“放心去吧,伤员这边,我会保证他们每一个人都能活下来。”
梁逐的话通过内部联络仪传到了尉堇她们耳边,五台机甲回身,对着梁逐的机甲,齐齐竖起了大拇指。
比赛时间,还剩四十分钟。
发现华区ly龙吟联军的人出现在废弃医院点位的时候,西岐区sun和阳队伍的队员都震惊了。
双方已经打到了这种程度,主指挥、副指挥全部重伤昏迷,其他队员也全昏迷,就凭着这五人,却还想要再与他们交手。
他们看向对面的五台单兵机甲,每一个人,他们都知道:
无声,肖寿侯用自己的机甲保下的狙击手;
吴宇,三名同伴用生命帮他开路的轻型机甲单兵;
慕连,为了保护机甲师梁逐而将自己的中型机甲训练得无比强悍,防守近乎找不到破绽;
李孟奎,与魏威在一起的疯狗,如果这里不是比赛场,死在他手下的人绝对不会少;
最后,是这台粉色机甲外壳却透着浅金色精神力光芒的机甲师机甲:尉堇。
说她是神一点也不为过,从地图一端一路暴走到另一端,近乎是徒手干掉了快两个小队的单兵,还将五台猛虎机甲以及他们sun和阳主指挥、副指挥的机甲都打爆。
关键是在这么巨量的精神力消耗下,她居然还能有力气陪同着其余四台单兵机甲,向他们再度发起进攻。
变态,绝对的变态,这种人即便什么都不做,只是单纯的活着,都是对别的星域的一种强力威慑。
“等等,等等,我们自主退赛。”
有sun和阳的单兵举起手,试图投降。
但这一次,
尉堇与无声她们,都没有再接受他们的投降。
“现在……”
“我们只想把你们打爆!”
尉堇忽然举起了手,大喊一声:“冲啊,锤死对面。”
五台机甲旋即在尉堇的带领下奔跑了起来,他们宛如雄狮一般,不管不顾地冲进了还有着满编三支小队外加一名机甲师的sun和阳废弃医院点位。
战斗一触即发,在精神力消耗方面,sun和阳的三支小队单兵远远低于尉堇她们,但奈何尉堇她们的战斗意志过于顽强。
有种那怕是用嘴咬,我也要将你的机甲彻底咬碎的决裂感。
机甲师想跑,但被尉堇拦住了去路,对面机甲师立刻开了语音转换通道,试图说明,同为机甲师,何必为难他。
“放心。”尉堇冲到了这台机甲师机甲的面前:“只是,会有些痛而已。”
飞刀插入机甲师机甲的驾驶舱,尉堇控制着自己的精神力,只是引导着机甲师机甲内部的电路将这名机甲师电晕,并没有再深度的伤害。
切断了这三支满编单兵小队的退路,三支满编单兵小队爆发出了绝境突围一般的战斗力。
双方精神力碰撞,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尉堇见有单兵要袭击无声,闪身一飞刀飞去,随后一把扑倒这名单兵机甲,狠狠一拳揍下,紧接着像个巨人一般抬起了这台机甲猛地抖了抖,再用精神力扔向了他不远处的同伴。
两台机甲相撞,巨大的冲击力让这两台机甲都飞了起来,尉堇趁着这个空隙,拿出了已经填好弹药的高射炮,一炮,送了这两名单兵机甲驾驶员一个标准比赛重伤。
唔——一声隐忍的闷哼,是慕连,他左边的腿因为sun和阳单兵的围殴,已经支撑不住,sun和阳单兵见状,更是用力的攻向他左边的腿。
慕连强忍着,一个起身抱住一台sun和阳的单兵机甲,狂吼着冲向另外一台。
眼看着有长刀要袭击他的后背,吴宇与无声第一时间赶到,一起用自己的机甲手臂,帮慕连扛下了长刀的伤害。
随后愤怒的用拳头直接就打穿了这台偷袭机甲的驾驶舱。
慕连长舒一口气,因为疼痛与抽搐,不自觉地倒在了地下。
吴宇与无声见状,立刻退到了他的身边扶住了他,让他可以缓缓坐在地上。
李孟奎见这边情况吃力,也飞沙走石的赶了过来,但sun和阳的单兵就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已经不管不顾将四人围住后,齐齐举起了手里的传统长刀。
然而一刀还没有落下,高射炮的炮管就带着精神力直接砸倒一台sun和阳单兵的机甲,打开了他们这个包围圈的缺口。
无声她们见状也立刻高吼着进行反攻,尉堇赶了过来,先用高射炮终结了被砸倒在地的那名单兵,随后举起自己的机甲手臂,帮慕连他们挡下sun和阳单兵落下来的长刀。
挥开长刀的一瞬间,尉堇将手里的高射炮送了出去,紧接着,就像是挥舞起打狗棍一般,接连几记“重棍”,sun和阳的单兵被尉堇打得连连后退。
尉堇见时机已到,一飞刀出鞘,在飞刀与单兵精神力屏障相撞时,毫不犹豫的一滑铲过去,sun和阳单兵落到尉堇机甲上时,尉堇高射炮的火炮口已经对准了他的驾驶舱。
“不不不,不……”
还未等他多说什么,一声闷响连同着尉堇强大的精神力推力就将这名单兵推飞出去。
当然,尉堇也因为这份推力,机甲背部受伤。
无声与吴宇配合,接连干掉了慕连身边的三台机甲,只是内部联络仪中的喘气声越来越重,无声的精神力消耗,已经到了她能承载的极限,不免有些拿不住手里的狙击枪。
吴宇见状,将无声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撑起了她。
慕连见状,也深吸一口气,不顾双腿的疼痛,爬到了无声的身边,帮她握紧了手里的狙击枪。
“准备——”慕连的声音很轻,就像是在哄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