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小师父画张符贴到他脑门学猫叫……
虞妙然蹙眉睁开眼睛, 入目是熟悉的帐顶,眨着眨眼, 侧过脸,见到熟悉的打坐背影。
虞妙然活泼爱滚,故而她的床十分宽敞。
此刻, 风长隐端坐床沿打坐,一身道袍, 那整齐的衣摆都没有碰到盖在虞妙然身上的薄被。
虞妙然眼珠子转了转, 也不喊人, 打算扭过去吓吓小师父。
可惜……
风长隐像是知道她已经醒了, 施施然起身。
他转过身,一双清寒的漆瞳俯视着纱帐内小身影,那张精致漂亮的娃娃脸眼神飘忽, 而裹在雪融色丝被下身体扭曲成奇怪的……弧度。
虞妙然倒不是因为想吓风长隐被抓包而呆愣,毕竟她只是想想,小师父说论迹不论心, 没做的事她才不会心虚。
而此刻扭曲飘忽的虞妙然, 有些难为情,毕竟……现在她……额在冰蚕丝被下是不着寸缕的……
不着寸缕?
虞妙然微微睁大眼眸, 可是她还被捆着啊……
刚醒时她一心想着哪个敢捆她!一扭动就发现不对劲了!
她也没有裸休的习惯呀。
风长隐俯视着纱帐中呆愣的美人, 一头乌亮柔顺的青丝散开, 一根鲜艳红绸从精致锁骨绕过雪白天鹅颈消失在乌发中……
乌发如墨浓稠, 肌肤欺霜晒雪, 那从白色丝被中而出的绸缎, 鲜红若雪,如此引人遐想……
“小师父……”虞妙然在那双眼睛注视下,动了动被捆拢的双脚,委屈,“妙儿被捆了……”
可恶,竟然是法器,挣脱不开!
冰蚕真丝轻薄勾勒出日渐玲珑的曼妙曲线。
清晨日光照进,风长隐不言不语,眸光从她委屈巴巴的娃娃脸扫过玲珑有致腰肢,最后落到那挣扎的双脚处,因脚踝被捆着,在流光溢彩的丝被包裹下轻动当真若人鱼尾巴。
他的脑海恍然想起昨夜她醉熏傻笑的声,“我是一条美人鱼!快渴死了呜呜呜……”
风长隐回想起昨夜的荒唐脸色不太好,伸出修长手掌,心念一动,只见红绸若活了似的乖乖从薄被下出来,一段段极乖顺叠落在风长隐冷白掌心。
那本若冰般的红绸,因为捆着不着寸缕的小少女一整夜,染着少女温热体温与……独特馨香,是刚刚成熟诱人采撷的果香。
“《青梅熟时》呀……”
记忆中她清甜的嗓音绕着耳畔 ,风长隐眼睫微垂,冷白干净的指尖慢慢收拢掌中红绸。
而终于得自由的虞妙然一见,哪里不认得那红绸是风长隐的法器之一。
“小师父捆妙儿?”虞妙然瞪圆浅碧色眼瞳,万分震惊!甚至来不及拿出负在身后的双手。
他居然趁她睡着捆她……
虞妙然很是震惊,她是何等眼力劲,一眼见到风长隐泛红的耳垂。
她眨眨卷翘眼睫,忽然想到什么,扫了一眼身姿颀长的风长隐。
风长隐被她这种……含羞带怯的眼神一扫,生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虞妙然在薄被中扭来扭去,羞涩一笑,葱白手指拉起丝被,遮住嘴角快咧到耳根的半张娃娃脸,只露出一双灵动眼瞳,低眉咬唇羞笑,“小师父捆了妙儿……”
红绸雪肤绑捆什么的?
哎呦……真是好刺激……书上说的没错,像小师父这种老古板背地里是闷骚的。
事实上,风长隐并非虞妙然眼中老古板,他博览群书,远远比起只看了两本大人书的小少女懂得太多,当即猜到不着调的虞妙然想到什么,戳破不知想到哪里去的小少女,“你自己捆的。”
“哈?”虞妙然眨眨眼睫,拉下薄被露出莹白小脸蛋,质疑,“可是这是小师父的法器啊……”
她满眼写着“我读过书不要骗我”,风长隐看得好笑,那背过身的指腹摩擦着掌心红绸,若少女柔软的肌肤,他说,“我哪件法器你召唤不动?”
是哦,小师父所有法器她都可以随意召唤,连那种认主的法器都可以……
虞妙然呆愣半晌,缓缓道:“我竟然还有受虐倾向……”
唉,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种癖好……
风长隐站在一侧听到她不可置信的声音,指尖一顿……
虞妙然难以接受怕疼的自己竟然有这种倾向,她仿佛遇见了悲惨又痛快的未来,毕竟喂招对打时小师父可是往死里打的!
徒然悲伤的虞妙然裹着薄被滚来滚去,“我不管就是小师父把妙儿弄成这样的,妙儿腰酸腿软口干舌燥,小师父抱妙儿起床!”
回答她的是丢到脸上的贴身小衣,虞妙然扒拉下鹅黄山雀肚兜,抬头哪里还有那年轻修士身影。
她张张嘴,情绪来去自如,笑弯一双大眼睛。
小师父害羞了……
她就知道小师父好喜欢她的!
得意的小少女坐起身,通身雪白肌肤是明显的捆痕,她不在意又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