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高坐神坛之上,却满怀慈悲之心。
眼见村民越逼越紧,谢春山一行三人,其中长生退的更远,忽然脚下一个踉跄,差一点整个人滚下去。
萧怀舟回过神,一把拉住他的手。
两个人身体就如同破败的风筝一样,悬在悬崖边上,一下子就有可能全都掉下去了。
“要不然放开我吧,反正如果没有谢道长我也已经死了,他们非要拿人祭祀河神的话就让我去,我这条命本就是谢春山给我的,再还给他也没什么。”
“胡说,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你遇到谢春山是你的机遇是你命该如此,早就注定的事情。”
萧怀舟训斥了他一顿,虽然右手臂上的伤隐隐作痛,可萧怀舟还是忍住剧痛,一点一滴想要将长生拉上。
谢春山见此情况,捏了个法诀,一到黄色的符咒就出现在了长生的脚下,黄色符咒闪着柔和的光芒,慢慢的将长身托举了起来。
萧怀舟揉了揉酸痛的右手臂,好像又伤了一点,也不知这伤到底还能不能好了,回头还能不能拿得起他的弓箭?
现在不是惆怅这个的时候,他们三个人无处可逃。
就在实在找不到出路的时候,忽然从远处传来一阵马的嘶鸣声。
萧怀舟仰头一看,远处骑在马上的人虽然穿着粗布衣裳,却难掩身上裂裂杀气。
手里握着个棍子,却犹如握着一杆长枪。
马蹄声由远及近来到堤坝脚下的时候,骑在马上的人声如洪钟。
“我乃钱塘镇新来的军官,尔等刁民若是再闹事,我有权将尔等全都罚去做苦役!还不速速散去!”
一听到这声音,萧怀舟便笑了。
是顾亭安。
顾亭安应该是和他一起落到幻境里来了。
萧怀舟心里清楚,彼时的钱塘镇还没有顾亭安也没有顾家军,所以顾亭安根本就是单枪匹马过来唬人的。
可是顾亭安毕竟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了数十年,只需要眉毛一顿,眼神低垂,那股将军的架势就立刻显现出来。
不管任何人看到都会吓得瑟瑟发抖。
将军的威风在,那些什么都不懂的钱塘镇百姓自然是被吓退了。
他们还真的以为顾亭安是钱塘镇来的驻军,来惩罚他们这些无知无畏的刁民来了。
自古以来,不管是哪个朝代,都不可能将这些祭祀呀这些属于鬼怪的东西摆到台面上来。
朝廷是严令禁止这些巫蛊邪术的。
所以此刻来一个驻军将军勒令他们收手,在逻辑上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刚才还在闹事的村民们吓得四散跑路,很快就跑了个七七八八,高耸的大地上只留下了他们四个人。
顾亭安勒着马走到三人面前,眉眼含笑盯着萧怀舟。
萧怀舟睨了他一眼:“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去后面那儿找不到我,也跳下来殉情了吧?”
“就允许你给别人殉情,不允许我来找我的青梅竹马?”
顾亭安调笑着。
他确实是放心不下萧怀舟一个人回头去找谢春山,于是悄悄的跟在了萧怀舟的身后。
结果发现萧怀舟这傻子果然在没有找到谢春山的情况之下,一股脑直接跳进了黄河里。
顾亭安就跟他前后脚跳了进去,他原本是准备将萧怀舟给拉上来的,却发现萧怀舟竟然钻进光影里消失不见了。
本着对光影的好奇还有对萧怀舟的不放心,顾亭安也跟着钻了进来,结果就撞上了刚才的那一幕。
他匆匆偷了一匹马,伪装将军替大家解了围。
站在一旁的谢春山目光一直落在顾亭安身上,然后忍不住开口。
“什么青梅竹马?什么殉情?”
他虽然对突然出现了这个道侣没有什么记忆,可男儿血性,他还是有的。
这忽然出现的人难道不是来横刀夺爱的吗?
萧怀舟噢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薄薄的纸递给谢春山。
“忘了同你说了,我跟你的婚书是真的,但这份和离书也是真的。”
谢春山低头,果然看见那张薄薄的纸上写了三个大字。
和离书。
作者有话说:
谢春山:刚到手的媳妇儿还没捂热,就没了……
周六日,上学的娃多,所以更新早一点,在他们返校之前先更了。
收尾阶段,所以更新时间不固定,但每天六点前肯定会更新好的!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