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除害,也要分场合,此地归云阳观庇护。”
“我等远来是客,还没上门拜山,贸然出手对付鬼物,成败两难,费力不讨好!”
年轻道士不明白,“为何是成败两难?”
老道士不厌其烦解释道,“凶鬼气息极度旺盛,即便老道出手,胜负也只在五五之数。”
“若是败了,你我死无葬身之地。”
“若是侥幸赢了,你我都不知会一声,就灭了人家地头上的鬼物,岂不是打云阳观的脸?”
年轻道士们难以理解,“怎么这样?”
“你们还年轻,眼里只有黑白,却不知道‘规矩比天大,闲事莫插手’的道理。”
老道士说完,瞥了眼王福的方向。
“刚才那个修行者,未必不是来解决问题的。”
“我打听过了,村里有人在云阳观做事,听得家乡有事,不可能坐视不理。”
一行人边说边走,很快就到了墓穴,新鲜泥土堆在四周,只等落棺。
“开始吧!”
……
“小福儿,终于回来了。”
王母端来一瓢水煮花生,递给王福剥着吃。
这当儿,王大牛出门喊老爹回家,王二妹则是安静坐在旁边,帮着做针线活。
“娘,我来时路上,看到有家白事,什么情况?”
王福往嘴里丢几颗花生,真香。
“哎!”
王母语气唏嘘,“也是巧了,是帮你弟弟说亲的媒婆儿,也是她命不好,还没喝上喜酒就病死了!”
“病死了。”
王福心里闪过一丝疑虑,为何他路过察觉的气息,是横死的明显痕迹。
“不说她了,老大,你弟弟要成亲了!”
王福下意识问道,“什么时候?”
本以为是明年后年,没想到王母回答极其生猛,“就过年前,你回来的正好。”
“噗嗤!”
王福瞪大眼睛,“娘,大牛才满十岁。”
“你这孩子,十岁怎么了,十岁就不能成亲了。”
王母嗔怪着,剥开花生壳,将花生米递给王福。
“村里里的老少,但凡家里殷实的,哪个不是满十岁就娶媳妇了。”
倒也是,这年头,影响结婚早晚的,不是受教育程度,而是家庭情况。
越有钱的,结婚越早,资源也是捡好的挑选,越穷的人家,需要攒钱存粮,最晚要三十多岁才能成亲。
任何时候,结婚都是一项耗资巨大的奢侈消费,绝无例外。
“要说也是多亏了你!”
听得王母说这话,王福猛抬头,娘你说什么,我可没有逼迫大牛幼年结婚。
“原本,咱家大牛的亲事是个问题,你老爹也是个不成器的!”
“大牛这孩子,若没有你这哥哥,怕是和村里其他人一样,要等二妹长大了,找个差不多的人家换亲!”
王母抹抹眼睛,感慨道,“你回来后,给家里留些钱、买了牛犊,还和县令公子拉上关系,咱家如今有官面上的关系照着,日子越过越好。”
“这不,前些日子,托媒婆选了个好人家。”
“你如今出家了,咱家开枝散叶的重担,就交给大牛了。”
王福有心和老娘解释,三清和五帝流派的区别,理论上,他也是可以找妹子的。
没见到陆瀚升这小子,家里养了五房妻妾,刚生了第三胎。
然而,千言万语,最终都化作无语。
“娘,大牛选的人家怎么样?”
作为大哥,王福有必要关心下,自己未来弟妹的人品如何?
“正不错,媒婆这次难得有良心,带着娘去看了眼人家姑娘,长得就和画里的天仙,为人也是知书达理,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还有,人家的陪嫁也很是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