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聚灵虚草变少了吧?”
能散发光芒的草变少了,四周便显得黯淡了许多,一眼望向远处,只有漆黑一片。
金昀宗的三个弟子齐齐看向云明溯,云明溯看向严靳昶,用灵识传音:“方才严公子说,有办法找到这怪物的心室。”
“我再介绍一遍,我姓金,他姓银,”说罢,严靳昶再一次看向安韶。
安韶:?
不是,你老看着我作甚?我又不知道这怪物的心室在何处!
严靳昶:“此法十分冒险,也不一定能成功,只能算是一番尝试。”
云明彦:“有方法总比没有好啊!我们可不想再待在这鬼地方了!”
云明津:“是啊,能试一试也是好的,留在这里同样不安全。”
严靳昶握住了安韶的手,温声道:“那就试一试吧。”
安韶:“……”为何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三个时辰后,几人各自持着灵器,劈砍着那些不断涌现出来,挡在他们面前的石壁。
显然,这怪物能看得到他们的行动,并一直试图用移动的石壁来将他们困在一处,想用酸液来消化他们。
他们只能不断地劈砍那些石壁,穿过石壁。
每一次穿过石壁,他们都像是进入到了一个崭新的地方。
若是换做平时,他们一定会马上意识到,他们已经迷失方向,并且陷入慌乱,急于寻求办法,或者联系其他的同门过来相助了,但……严靳昶的表情是那样的镇定,冷静,丝毫不显慌乱。
严靳昶握着安韶的手,与他十指相扣:“银公子,你觉得我们接下来应该往哪边走。”
“……”安韶缓缓地举起自己的手,指了一个方向。
严靳昶果断地带着大家往反方向冲!
金昀宗的修士们虽然心存疑虑,但是这会儿他们也暂时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加上这怪物挪移过来阻挡他们的石壁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厚实,看着倒像是真的急了。
三天三夜后,已经不知道劈砍了多少块厚实的石壁,也数不清斩断了多少冲上来攻击他们的粗壮藤蔓,更数不清在多少次酸液巨浪中惊险逃生的几人,看着面前这宽阔的洞窟,望着洞窟中间的水潭,以及被许许多多漆黑且盘根错节的东西缠绕着悬吊在水潭上的黑色巨物,他们神情都是难以掩饰的震惊。
被悬吊在水潭上的黑色巨物还在一下一下的张缩着,随着它的跳动,那些缠绕着它的漆黑之物还会隐隐散发出微光。
洞窟的四周十分明亮,却不是由聚灵虚草照亮的,而是因为这洞窟的四面八方,都镶嵌着颜色各异,光泽不一的,夜明珠!
云明彦:“这,该不会就是,怪物的心室吧?”
云明津:“被悬吊在那里的巨大东西,该不会就是这个怪物的心吧?”
云明溯:“看来,那怪物用尽办法阻挠我们前行,也不是没有原因。”
严靳昶:“……”没想到,竟然真的能来到这里。
忘念:“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荒唐的手段了。”
“安公子!呃不,是银公子!你可真是太厉害了!”云明彦看向安韶,仰慕不已:“若是没有你指路,我们只怕根本找不到这地方!”
“是啊,这也太强了!”
“这算是运气吗?还是洞察之力?我什么时候也能像银公子这样呢?这样我是不是就不会再迷路了?”
安韶:“……”
这一刻,安韶感觉有许多无形的刀子“嗖嗖嗖”地飞了过来,扎在了他的心上,他难以自控地跪趴在地,气得浑身发抖:“太过分了……”让他指路,还一直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就算了。
最过分的是,竟然真的!真的找到这鬼地方了!
安韶想吐血。
严靳昶蹲下身来,安抚道:“幸亏有你,不然我们根本无法抵达这里。”
安韶瞬间感觉自己又被插了一刀,虚弱道:“我不要听这个。”
严靳昶斟酌道:“接下来就交给我们。”
安韶:“哦,我已经没用了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严靳昶伸手捧起了安韶的脸,低声道:“引华,你先看着我。”
安韶:“呵,你又想耍赖了。”用你那该死的美貌。
严靳昶一脸无辜。
安韶:“总之,我现在很生气,一炷香的时间内不想与你说话!”
严靳昶:“引华,你想想,这一次我们能在你的指引之下,在完全无头绪的情况下,找到这里,不就意味着,过去的你,并非迷路,只是恰巧走反了方向么?”
安韶:有区别吗?
严靳昶:“当然有区别,前者是因为路况复杂,容易迷人眼,后者是你已经在冥冥之中窥见了正确的方向,却下意识地反其道而行之,如此的潇洒肆意,张扬不羁,不拘泥于陈规,不受限于命定,这样的你,真是让我心动不已。”
金昀宗修士们:“……”你要不细品你说的这都是什么鬼话?
安韶:“当,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