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书之神级偃师

反穿书之神级偃师 第297节(1 / 2)

闻言,不少修士都松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看来我们真的脱离梦境了。”

“也就是说,藏身在那个房间里的,就是那只怨鬼的本体了!”

“梦师一般专修梦道,所学之术大多都只能在梦里才能施展,梦里是他们所掌控的世界,而梦外的他们相对于同境界的修士来说,会弱上许多。”

“可他现在是一只怨鬼啊!”

“应该差不离的,大家快一起上,将他斩除于此,报仇雪恨,以绝后患!”

“要上你自己上,别拉上我们,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家伙的厉害!我们可不想再去送死!”

“若是放任这恶鬼在此逍遥,日后会有更多人受这恶鬼所害的!”

不少还有余力的修士纷纷召出了自己的灵剑,灵兽或者灵物,玄傀宗的修士则牵引出了自己的傀儡。

然而,他们也只是召出了自己的武器,却并没有立刻冲上去攻击,方才在梦境当中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虽然大家都明白,那只不过是一场梦,但在那梦里挨的打,现实中的他们也感到了一阵疼痛。

他们还忌惮着那只怨鬼,担心那怨鬼又使出什么厉害的招数来。

严靳昶站在门前,视线一扫,目光落在了一个目测只有两个人头一般大的瓶子上。

而在那瓶子的上方,正塌倒着一片长得拖到地上,又黑得几乎融于这光线昏黑的屋子里的“植物”。

一股浓郁怨气,正源源不断地从这个瓶子里散发出来的,充斥着整个窄小的房间,又随着打开的门,朝外面扩散开来。

又一阵笑声从这个窄小黑暗的屋子里传出来,严靳昶这才确认,方才的声音,确实是从那个瓶子所在的方向传来的。

从瓶子上方冒出来的黑色“植物”,随着那笑声,一抖一抖的。

很快,随着笑声越来越大,那黑色“植物”抖动得越来越快,长得垂下来的“植物”朝着两侧挪移开,露出了一张苍白的,布满了刀痕的脸。

这竟是一个人头!

不,准确来说,这是一只鬼。

他已经死了不知多久,只是怨气太重,鬼魂久久徘徊于此,不肯散去。

“报仇雪恨,恶鬼……”他一字一句地重复着方才那个修士所说的话,“你们可真好意思说出这种话啊……”

怨鬼微微歪头,挑眉打量着他们:“我还以为你们不知道报仇雪恨这四个字的意思呢,现在看来,你们这一个个的,不是清楚得很么?”

“凭什么,凭什么我手刃仇人,报仇雪恨,就是恶鬼邪魔,而你们报仇雪恨,就是斩妖除魔?”他越说越激动,双眼瞪得滚圆,大量的血便从他的眼眶中流出。

他已经死了,但还维持着死前的模样。

严靳昶和安韶一左一右地站在窄门边,挡住了屋里的光景,站得远的修士看不到,小心翼翼地走近过来,瞬间被呈现在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这是……”

严靳昶:“人彘。”

笑声戛然而止,从那瓶子里溢出的怨气更甚,同时还有一股极强的力量冲涌出来!

严靳昶和安韶立刻御剑飞起,退到远处,而那股怨气竟直接震开了那间小屋子,木块碎屑四处飞溅!

混杂着血腥的怨气瞬间弥漫开来,很快充斥了整间屋子,修士们纷纷飞出符箓,试图驱散这些怨气。

“爹爹!——”偏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叫声,从不远处传来。

哽咽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惶恐,“爹爹救我!”

一众修士忍不住循声看去,就见在一片布满怨气的血雾当中,一个看起来不过只有七八岁的孩子,正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揪着后颈,男人的另一只手举着一把锋利的刀,刀刃抵在了孩子的细嫩的脖子上。

男人粗声粗气道:“赶紧把钱财都交出来,不然,我就杀了他!”

“深儿!”又一道声音传来,女子跪在地上,哭求对方饶了孩子,一个男子也跪在女子身边,连声答应道:“交,我们都交,我们的东西都在车子里,求你别伤害他!”

然而,画面一转,地上有血流淌开,男子抱着满身是血的孩子,失声痛哭。

血雾突然变得浓郁,跪地哭泣的男子和哭晕过去的女子很快从眼前消失,等他们再出现时,四周的景色也随之变化,从一片荒地,变成了一个小小的茶棚。

女子已经换上了一身粗布衣,手里端着新煮好的茶,放在了一个身量高大的男人面前,而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杀了他们孩子的家伙。

高大男人喝了茶,很快晕睡了过去。

茶棚里边的帘子这才被撩起,一个同样穿着粗布衣的男子站在门边,看着那趴在桌上,睡得鼾声如雷的男人,眼神阴沉。

男子走到了那睡着的高大男人身前,将手按在了他的头上,闭上了眼睛。

没过一会儿,那高大的男人就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摔倒在地上,一边磕头求饶,一边吐出血来。

最后,那高大男人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声息。

“哗啦!”偏在这时,不远处的树丛晃动了一下,男子和女子立刻抬起头来,看向那还在微微抖动的树丛。

第396章 血雾

显然,那树丛里面有人!

男人子赶紧去追,却是空手而归。

夫妻俩只能快速清理现场,收拾包袱,离开了此地。

弥漫在这四周的血雾,再一次变得浓郁起来,模糊了两人背着包袱远去的背影,

等雾中再一次出现他们俩的身影时,周围浮现出来的,便是一间客栈了,客栈的大堂里有客人歇脚聊天,男子坐在椅子上,拨弄着算盘记账,女子端着一杯茶水走出来,坐在了男子身边,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和方才那个沉着脸,将放着药的茶水端到仇人面前的女子,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