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斯年掀了掀眼皮,“你确定?”
谢晟风:“……”混蛋,不就是当了四年董事长吗,得意什么!
“别忘了,你比我大四岁!”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比你老婆大七岁!”老男人!
俞斯年把玩着丝带的手一扯,干脆将红色的丝绸带子都给扯了出来。
他冷笑着,“你也就这点本事。”
“能刺激你就行,省的老是高高在上,看着让人讨厌。”谢晟风不客气地讽刺回去。
俞斯年低呵了一声,不予计较。
谢晟风继续道:“第二,我手上的证据还不够充分,光一个海外账户和一份行车记录还无法指正任何人。”
俞斯年听完,说:“第一点我可以帮你,第二点,得你自己想办法。”
“你怎么帮我?”
俞斯年轻轻吐出两个字,“砸钱。”
谢晟风:“……”真是简单粗暴,玛的,嫁了一个豪门,炫不死你!
他有些不敢相信,“郑少也同意?这可不是小数目,就是我家那老头子也放不出这种豪言来赌,万一失败你怎么跟人交代?”
“我以为你已经听说了。”俞斯年淡淡道。
“什么?”
俞斯年把丝带丢到了一边,拿着电话漫不经心地说:“阿殊的金库都在我这里。”
郑殊天天在圈里嚷嚷,标榜自己是个上缴工资的好男人,在s市几乎人尽皆知。
谢晟风觉得他就不该多嘴问这一句!
就算谢家的总资产比郑家多,但是分的人也多,可郑富源却把他所有的遗产全留给了儿子!再加上这些年的财富积累,万煌迅猛发展,郑殊的身价,稳坐s市头把交椅,在全国范围都能排到前五,说来谢家任何一个人都比不上。
他由衷地问:“郑少迷恋你什么?皮囊?话说我长得比你帅多了,又比你有情趣,与其跟你合作受气,说不定撬你墙角还来得快一些!”
俞斯年轻笑回答:“他迷恋的,大概是我的灵魂,倔强,斗志,还有包容强大的内心。”
谢晟风差点吐了,“你可真自恋!”
“不,这就是他向我表白的,情真意切。”
“艹!”谢晟风咒骂了一句。
俞斯年将弟弟打击得体无完肤之后,恶劣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我这样支持你,你要还是失败,只能说明你是个废物。”
“我废物?”
俞斯年挑眉反问:“不然呢?”
“行,那就走着瞧!”谢晟风放下豪言壮语,接着一秒不耽误地把电话挂了。
衣帽间里顿时又安静了下来,俞斯年抬了抬冰冷的镜片,沉默的眼神不带任何温度,有时候,不是他想找麻烦,而是对方死活非得来招惹他。
他靠在玻璃台上,回手放下手机的时候看到那个被他不经意间打开的定制礼盒。
郑殊的衣服都是到了直接摘了吊牌挂进衣柜里,很少有这样完完整整地放在玻璃台上,瞧着包装,实在过于精美,仿佛里面放的不是衣服,而是艺术品。
俞斯年有些好奇,既然放在衣帽间里,看看应该也没关系,这个包装盒很大,可能放着的是一件外套。
他于是打开包装盒,发现里面覆盖着一层不透明的磨砂纸,中间是一朵硕大的镂空玫瑰,这应该是个logo,把磨砂纸拿开,又是一层薄纱,薄纱下面是一个漂亮的信封,俞斯年打开信封随便抽出一张,是精美的卡纸,似乎是品牌方的介绍和产品设计理念。
他把薄纱和信封都拿出来,再往下又是大大小小好几个精致礼盒,嵌放在模具成形的底托上,还用丝绒绸缎覆盖装饰,每个礼盒上都有金色的love花体,非常别致。
俞斯年觉得自己猜错了,这显然放的不是衣服,应该是饰品,还是一个系列,拥有独特又限量的小众设计,不然没必要这么过度包装。
郑殊还没有上来,他暂时也没什么其他事情做,干脆继续打开探个究竟,直到他打开最里面的包装,然后拎出一块黑色透明的蕾丝布料,薄的可怜,小的可怜,中间还有一朵刺绣的玫瑰花……
这是什么?
俞斯年鬼使神差地将它铺开,皱眉研究起来,但很快,他看着这形状,脸慢慢变红了。
这居然是一条内裤!还是男士内裤!前面那地方刺绣着一朵玫瑰!
他震惊地瞪了好一会儿,呼吸都停滞了五秒,然后慢慢地将视线移到余下的精品盒中。
喉咙难以抑制地滚动了一下,他伸出手,缓缓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拎出来。
这件稍微大了一点,但也只是大了一点点,黑色透明蕾丝绣着墨绿的荆棘藤蔓,点缀着艳丽之花,光想想用途,俞斯年就浑身有些燥热。
他觉得自己该停止了,不要再看了,但是手仿佛有了自我意识,一个一个地打开潘多拉的盒子。
从里面找出一根仿若藤条一般精致的鞭子,挂在手腕或者哪儿的链子,一些尚不明用途的荆棘蕾丝带,还有一些瓶瓶罐罐,虽然都用英文标注着,但是这对俞斯年来说根本没有障碍。甚至解读用途和功效之后,让他的心跳动地更加厉害,连同脖子和耳根迅速弥漫上了红色,镜片都挡不住他难以自持的眼神。
怪不得这得一层一层包裹那么多,原来是为了隐私!
他只要一想到这是郑殊买的,而青年买这个的目的……瞬间就口干舌燥起来。
俞斯年深吸一口气,他迅速打开手机,检索着跟郑殊的聊天记录。
很快他就找到了郑殊还在船上时,发给他的那些令人害羞,极具诱惑且淫.荡的照片。
入目的第一张,就是被荆棘缠绕的玫瑰少年,那痛苦又欢愉的表情直冲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