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一个战五渣 :现代全息网游 进击的知敏
一声巨大的轰鸣声过後, 夏知敏走进走廊。
她甩了甩头发, 将被雨淋湿的外套扯开丢到脚下, 只穿着背心往里快步走去。
此时, 在昏暗的走廊中, 只有她胸前的光脑投射出一片半透明屏幕, 闪烁着的数据流飞速移动, 被她翻飞的十指操纵着改造着面前的空间布局。
蜿蜒长廊如卧龙俯首,乖巧趴伏於她面前,任由她施为。
根据过往观察统计, 这座治疗所现在正进行“治疗”的约有四百多人,教官保安的数量也不少,只是今天有三分之一在轮休。
平时这些人的数量看起来十分可观, 但在几乎所有学员完全疯狂起来的状态下就有些抵挡勉强了。
外围已经打成一片, 还有一部分教官和保安刚接到通知过来支援,但很不幸的是——等他们准备开门时会发现, 门打不开了。
嗯, 夏知敏早就设了门禁口令, 房间, 走道, 中枢数据房, 没有她的指令,谁也别想出去,谁也别想进来。
刚刚打起来的时候她就直接开启光脑进行了第一级指令发布, 幸好她之前做的准备够全面, 所有东西都做了快捷预设,所以目前形势几乎算是一面倒,剩下那些人交给同伴收拾,她只要找到教授常带在身上的那把钥匙就可以带所有人离开了。
这让她心里稍微松快了些,之前原本有几个要护送她一起进来的队友被打发送双胞胎兄弟去救护室了,其他人也都去各个点组织人群集合,毕竟队友很少,分散到各处也不剩几个了,所以夏知敏就先自己来解决主控室。
正好她有些作为也不想让他们看到。
这里的布局远比他们平时生活的地方先进很多,也正因为如此,此时她所到之处,两边的电控门全都已经根据她发布的指令死死闭合,将那些之前留在屋子里的工作人员圈禁了起来。
走廊长而空旷,偶尔还能见到零星几个漏网之鱼在拳来脚往。
夏知敏没有停步参加任何一场,径直往前走着,因为她需要边走边处理一些东西,所以走得并不快,在她之前,已经有一些人跑到了这里。
不过这里本身就人烟稀少,再加上被她关在屋子里不少,这一路往主控室去,除了偶尔需要避让,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畅通无阻。
她一边编写必要的程序以帮助盟友避过监控和保安,一边往目标前进着,直到走到转角处,踢到了个躺倒在路中间的红色灭火器。
灭火器被她踢了出去,在墙壁上来回碰撞,发出金属独有的声响,来回磕了两下,又回到了她的脚下,颇有一种死对她缠烂打的架势。
她眼皮一跳,总觉得有什麽要发生,低头看了一眼那个灭火器,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东西了,正在这时,有人在他身前不远处呼喝着跑近。
“你站住!”夏知敏抬头看去,看到居然是王教官正挥舞电棍追着一个女孩向这个方向狂奔,他看起来有点狼狈,脸上画了不少血口子,应该是刚刚矛盾发生时被众人围追堵截逼得跑过来避难的。
夏知敏视线一转,便正好对上了向自己跑来的女孩仓皇的眼神。
海妖啊...
“救命!”看到夏知敏,她边跑边大声尖叫。
夏知敏:“...”
这嗓子,海怪还差不多。
眼看海妖擦肩而过,而王教官追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夏知敏叹了一口气,俯下身捏住灭火器的把手将它捡起,迎面狠狠抡到了王教官脸上!
嘭——
“啊!”猝不及防被袭击,王教官往後一个趔趄仰面摔倒在地。
夏知敏手速极快,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一把抽出灭火器上的防护条,抬手冲着想要站起的男人喷了过去,爆出的白色雾如同决了堤的洪水喷涌而出,带着可怕的低温糊了他一脸。
这种白色雾气对呼吸道和眼睛有极大的杀伤力,王教官被喷得脸皱成一团,狼狈地捂住眼睛满地打滚。
见他翻过身想跑,夏知敏往前疾走几步,抬脚就用在这两年竞技场早已练习过千百回的动作狠狠抬脚踩折了他的膝盖窝,直接废了他的行动力,在他跪地的时候又迅速横过灭火器给了他後脑勺重重一下!
咣当!
王教官“嗷!”得惨叫一声趴下,夏知敏手下未停,狠狠补了两下确保他晕了过去,这才甩了甩因为用力过猛而有些酸疼的手停止了攻击,想到之前他干的事情,又往他大腿骨上狠狠踢了一脚。
我让你摸!
王教官哆嗦了几下,却没能爬起来,看他没法继续作妖,夏知敏没有恋战的意思,便拎着灭火器跨过他的身体继续往里走。
身後,男人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夏知敏回头一看,竟然是海妖又跑了回来,一脚踩上了他的鼠蹊部位!
那一脚,好狠!
海妖旋转着脚尖,一下又一下,夏知敏几乎能听到什麽东西碎开的声音,有点牙疼,却一点都不同情那个被踩的男人。
虽然海妖擅自行动来报复教官导致差点被教官反扑不太明智,但是新仇旧恨,夏知敏非常能理解她的选择。
只是看她辛苦地挥着拳头发泄愤怒的样子,夏知敏终於没忍住上前拍了拍她肩膀。
海妖转头,眼神凶狠,纤长手指上已经全都是血污,一看就知道王教官脸上的抓痕是哪里来的。
夏知敏冲她摇摇头,表示自己十分不赞同她的做法。
海妖对她怒目而视。
夏知敏默默递过灭火器,“用这个吧,妹子。”
海妖呆呆接过,突地露出牙齿,凶恶一笑。
伴随着身後规律的惨叫背景乐,夏知敏继续往前。
越靠近中枢地带人越少,她离监控中显示的雷教授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近,甚至还在地上看到了水淋淋的脚印和一把黑色长柄伞。
她站在那被主人随意丢到一边的伞边看了几秒,突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