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烟嫌弃的拎起它,将它脑袋往碗里按。
过了会,大将军抬起脑袋,阿烟面色凝重的道:“果然中蛊了。”
放走瑟瑟发抖的大将军,阿烟从腰间的囊袋里取出布包,里面是一排大大小小的银针。
趁着将针烤火的功夫,阿烟问他:“你能描述一下具体症状吗?这样我也好知道中的什么蛊,方便配药。”
说完,那人也没回答,阿烟抬起眼帘看他,杏眸纯净的像是清澈的溪水。
“怎么了?”
因着看他,阿烟没注意到火苗蹿上来,烫的她啊了一声!
齐誉身子前倾似乎想动作,但被他生生止住。
手掌烫红一小块,火烧火燎的痛感让阿烟鼻子发酸。但现在他能看见了,总不好在他面前掉眼泪。
于是她低头快速抹了一把脸,咬着唇继续干活。
齐誉还是没说话。
因为他发现,就在刚才他有种想上前抱住她的冲动。
男人眼睛眯了眯,片刻后又恢复如常,说道:“会做一些我本不该做的事情,具体情形你见过,总之,都和你有关。”
“啊?”阿烟的银针烤好了,她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难道是哪只蛊虫跑进去了?那也不对啊。
“为今之计就是让我检查一番,看看是否有蛊虫在,如果有弄出来就好了。”
说完,阿烟眨巴圆圆的眼睛,娇憨可爱的看着他。
“脱衣服。”
阿烟不会诊脉,所以只能摸一遍,找到蛊虫,用银针固定住,在洒上对应症状的药,最后挑出死掉的蛊虫。
清隽的男人垂眼,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且泛着冷意:“这就是你解蛊的方法?”
“不然呢?”阿烟坦荡的回答,还给他讲解怎么取出蛊虫。
“当然,如果能知道具体是什么蛊,找到下蛊之人讨要解药,服下后蛊虫死去,这样也可以解。不过你不知道谁下的蛊,所以只能用这个办法。”
齐誉眼神晦涩的看她,阿烟还以为他担心银针过长。
“放心,针细不疼,脱吧,只需要脱掉上衣即可。”
一般蛊虫最喜欢在心口处呆着,阿烟打算先看那。
“我自己查看就好,劳烦阿烟姑娘告诉我怎么能发现蛊虫。”
“咦?你不知道吗?都城那边应该也和我们这一样吧。”
难道因着距离遥远,所以方式不一样?阿烟没多想,认真的道:“还是我给你看吧,自己到底不方便。”
过了片刻,齐誉才颔首,他站起身,修长的手指缓慢解开衣衫。
男人皮肤不及阿烟白净,而是呈现一种小麦色,让他瞧着极为精壮。往那一站肩宽腿长,配上那张英挺的脸,堪称一句老天爷的杰作。
当时他昏迷扯碎了衣衫,阿烟见过他的躯体。不过那时候他闭着眼睛,她也没觉得怎么样。但现在青天白日之下,看的也更为清楚,阿烟脸颊微红。
从紧绷的胸膛往下,便是沟沟壑壑的腹部,少女眼神似化成了实质般,让齐誉身子一颤。
说不出的感觉蔓延,齐誉却皱起眉头,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压抑着自己。
情况似乎越发的严重了。
这些阿烟都不知道,她赶紧收回视线,咳了一声后才上前仔细观察他的身上。
男人伤疤遍及全身,阿烟曾见过且触碰过,她伸出手指,不掺杂任何杂念用指腹拂过他的身子。
这是必须的步骤,也是解蛊最简单的一步。
但齐誉顿时像是遭受了剧痛似的,额头汗珠滚落,顺着脖颈一路向下,最后洇湿了裤带。
身体热的像是火炉,烤的阿烟手指发烫,甚至四周的空气都变得热了不少,像是粘稠的蜜似的将俩人裹住。
阿烟猛的缩回手,惊讶的看着他。
“疼?”
不能啊,她什么都没做,针还在左手捏着压根没动。
齐誉身材颀长,而阿烟个子娇小,堪堪到他肩头的位置。他粗喘了一下,微垂眼帘看她。
“不疼,继续。”
“哦。”
这人真的好怪的。
不过阿烟转念一想,兴许是很疼但因为他是男人所以才不肯说。
阿烟手下的动作放慢了些,想让他舒服一些。
可阿烟不知道,每一次触碰对于齐誉来说都是折磨。
不是疼,但比疼痛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