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反派绑定了女主系统

当反派绑定了女主系统 第55节(1 / 2)

她指尖点着一丛简笔勾勒的藤蔓,目光移向旁边师父留下的注释,“美人藤,被此藤刺中吸血后,藤蔓能生出被吸血者化身,必须烧断根系……”

一墙之隔的房间内,张哉将一滴血珠封入琉璃瓶中,捏着瓶子犹豫良久,最终叹息一声,将瓶子放入桌上一个朱红镀金的锦盒内。

他扣上盒盖,盒子上浮出传送法阵,盒子从桌上消失。

片刻后,这一个朱红镀金的锦盒出现在照花宫宫主的桌案上,一双纤纤玉手伸来,勾动盒上锁扣,锦盒打开,她取出里面的琉璃小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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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珠悬浮在瓶中,鲜红而圆润。

“情之。”姜嬉唤道,将琉璃小瓶抛给他。

沈情之接过瓶子,走到院中一株青树下,那青树生得根深叶茂,树冠如华云,身上攀爬着一根瘦小的藤蔓。

沈情之走到树下,将瓶中血滴入藤蔓枯瘦的叶片内,鲜红的血珠立即渗入叶脉中,仅仅在他往后退开的两三步工夫下,那枯瘦的藤突然疯长起来,很快便密密地爬满了整株树干。

青树簌簌地响动,枯萎的落叶如雨一般飘零。

青树越是枯萎,那藤越是生得鲜绿,最后藤上开出一朵垂坠的白花,花结成果,长落到地上,渐渐变作人形,生出五官。

约莫一盏茶后,一名白衣娉婷的少女从枯死的树下走出来,对着二人露出甜笑。

沈情之伸手点上她的眉心,将任务送入她脑海,说道:“你的下一株养料,薛沉景,去吧,去找到他。”

少女颔首,转身登上露台,从台上纵身跃下。

下方的花海无风卷起重重花瓣,将她的身影吞入。

……

虞意睡了一觉,再醒来时,浮舟已经到了横断仙凡的花海上方,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年,细究起来,她还没有正经地到过什么仙山福地。

她站在浮舟的甲板上,望着下方那一片璀璨的花海,无边无际,飞扬的碎花被卷上半空,轻的上升化成瑰丽的云霞,重的随风坠下化成翩跹的蝴蝶,天上地下皆是一片霞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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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海的尽头隐约可见悬山和瀑布,山与山之间亦是由花道相连,其上琼楼金阙,桂殿兰宫,在阳光下反射着碎星般的光点。

透过浮舟结界的轻风扬起她鬓边碎发,乌黑的发丝撩过纤长的睫毛。

虞意眨了眨眼,瞳孔中映照着眼前的百花之景,美得她有些转不开眼。果然,在现实中看到这样的美景,还是比在游戏里要震撼得多。

她趴在船舷上,赏了一路的繁花,直到浮舟穿过照花宫外那一道七彩的虹桥,进入照花宫的结界内。

瀑布的声嚣一下冲入耳中,虞意吸了一口潮润的空气,沁凉的灵气渗入肺腑,她才意识到,那一道疑似九天坠落的银河,并不是普通的瀑布,而是一道灵泉。

瀑布溅起的灵雾飘逸在重重悬山之间,笼罩住整座照花宫,只是在这其间行走坐卧,一呼一吸,便能吐纳灵息,随便吸一口就比嗑上一枚灵丹还管用。

还是她以前见识少了,竹林秘境里的那一处小灵眼,跟照花宫比起来,简直太寒碜了。

虞意又深深吸了两口气,听到身后也传来此起彼伏的吸气声,她转回头,便见浮舟甲板上,仙盟的修士也保持着差不多的姿势,仰面迎接洒下的灵雾,陶醉地眯起眼睛

张哉从内走出来,就近踹了一个修士一脚,嫌弃道:“照花宫的人就在前面等着呢,把你们没出息的样子都给我收一收。”

被踹的修士是这一行人中辈分最小的,名陵移。他望着当空垂挂的瀑布,眼睛都绿了,羡慕嫉妒得恨不得咬帕子。

“师叔,这可是灵雾诶!在凌月宫只有伤病患者才能享受到的灵雾,我上次出任务受了伤,想要沐浴一回灵雾都排了好几天的队才轮上,他们竟然这样、这样……”

他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词来描述自己的心情,但虞意能从他表情里读出两个字——豪横。

照花宫是真的豪横有钱,这就相当于仙盟的人还在抽签排队进空调房,照花宫就直接装上了露天空调。

虞意转动眼眸打量了一下浮舟上的仙盟修士,心忖,这仙盟混得好像不怎么样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浮舟停落在照花宫前那一座宽阔的白石高台上,虞意跟随在仙盟修士当中一同下来浮舟。

照花宫的修士已经在停仙台上等候多时,前来迎接他们一行人的,正是照花宫大师兄沈情之。

双方客套地见了礼,沈情之笑意盈盈道:“张司主,好久不见。”

他偏眸看到虞意,笑意更甚,“虞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第49章 情花谷(3)

沈情之显然早就知道她会来这里, 这也印证了虞意心中的猜想。

张哉说他是在民间看到了供奉青玄道人的画像,才循着线索找到她。而虞意就只在鬼城外时,给了那些村民一卷师父画像。

仙盟凌月宫远在望野, 距离鄞州十万八千里,张哉哪能那么快又那么凑巧就见到师父的画像,只可能是照花宫通的信。

他们用一封契约书将她引来这里, 多半也是冲着薛沉景来的。难怪她从器楼出来没见到薛沉景,那个魔头跑得倒是快,把烂摊子都丢给她。

虞意默默叹息一声,果然,只要跟反派牵扯上关系, 就没有什么安生日子了。

他们到达照花宫后, 由沈情之接待着用了一顿全是灵食的丰盛晚宴,被安排入住客院先休息一日,养精蓄锐之后, 第二日一早再出发。

照花宫灵气充盈,虞意哪里还能奢侈地睡觉,回屋之后便打坐修炼。

张哉散去了仙盟弟子,几步追上沈情之的脚步, 问道:“情之兄,我久未来照花宫,不知少宫主现在身体可好些了吗?若是方便,可否允我去看望一下少宫主?”

沈情之脚步一顿, 目光转向他的脸上,眼神竟锐利得有些刺人。

但仅是须臾, 他眼中锐色又被浅浅笑意遮掩过去,说道:“恐怕不行, 你也知道,她身上的毒无解,身体只有衰败,不会有什么‘好些了吗’这种可能,阿娆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实在不方便见外人。”

张哉面露怅然,还想说点什么,但沈情之已冲他拱手告辞,转身大步离去,似乎并不愿听他再多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