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宗不养闲人,咸鱼可以

剑宗不养闲人,咸鱼可以 第41节(2 / 2)

黎雁铭垂眸吐出一口烟气,像是对他们的话题不怎么在意,不是涉及合欢宗的事,他自然无意去管。

“司吉月”,清虚仙尊对这个名字有印象,那个月族的小姑娘,而且和自己小徒弟裴倨关系匪浅。

大祭司说的事情,以清虚仙尊的地位,他自然能够轻而易举地做到,但是,清尊审视的目光向大祭司投过去,“赵先生为何要这么在意一个小姑娘?”

大祭司沉默片刻,最后只是说:“这也是白鹤山几位长老的意思,毕竟要让“祝福”生效,必不可少的条件就是被取骨的月族要对佩戴骨头的人有极深的感情,这样才能让灵力更多地凝聚到佩戴者身上。”

与其将月族的天赋称为“祝福”,不如叫作“奉献”更合适一些。

大祭司没有把话说完,但是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司吉月就像一只出头鸟,要是让她继续在五宗大比里赢下去,她的名声会越来越大,想要模仿她的月族自然也会越来越多,要是月族全都有了不满于现状的想法,恐怕不少世家大族家里就要不安宁了。

黎雁铭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放肆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赵先生,你是不是还想说,不只是五宗大比,最好是让那个月族的小姑娘彻彻底底地消失在修仙界?”

清虚仙尊和大祭司都看向他,黎雁铭笑得拿着烟杆的那只手都在颤,“哈哈哈哈你们名门正派真是有意思……”

“在毁冠裂裳这方面,”黎雁铭抹去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谁能比得上你们呢……是吧,师尊?”

第56章 走剧情

清虚仙尊静默片刻, 最后还是拒绝了大祭祀的提议。面对大祭司怀疑的目光,清虚仙尊也稍微做出了让步,他淡淡地说:“今年的比赛已经快到末程, 不用特意将那孩子赶出比赛……下一届五宗大比我会让狄原剥夺她参加比赛的资格。”

清虚仙尊说完以后,没有留给大祭司再多说什么的机会,他转而看向黎雁铭, 说:“黎宗主,你说的事我们换个地方谈。”

黎雁铭眸光明明暗暗,似有似无地“嗯”了一声。

大祭司看着两人相继离开摘星阁,然后他再一次抚过镜面,看着望心镜中的画面不断变化, 最终, 大祭司唤来服侍在阁楼上的弟子,让他们把消息带给白鹤山长老会。

***

第五场比赛和第六场比赛之间只差了短短一天的时间,上一场比赛中受伤的修士甚至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 就必须面对下一场秣马厉兵的比赛。

司吉月疑惑地拿着手里的令牌,对面前的裁判问道:“这个‘空’是什么意思?”

身着统一服装的裁判面带着微笑为她解答道:“恭喜尊者!您抽到的这枚令牌代表着‘轮空’,也就是说您和您的组员不需要参加第六场比赛,就可以晋级第七场比赛。”

司吉月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 又抬眼向周围看去,剩下的小组确实不多了,站在中央会场上参加抽签的组长加上她,一共才七个人。

司吉月突然兴奋起来, 也就是说,他们已经进入四强了!下一场要参加的比赛直接就是半决赛。

她意识到这件事以后就忍不住蹦蹦跳跳地冲回去, 跟卫承兴三人说完,还觉得不够, 回到住处以后,又跟垄钰城絮絮叨叨地重复了一遍。

垄钰城这几日被掌门拉去当免费劳动力,在白鹤山暂时重新承担起了作为天罚者的责任,虽然元婴期以上的单人赛还没有开始,天罚者的工作不会影响他的比赛,但是垄钰城照看师妹的时间却被影响了不少,因此垄钰城对司吉月有些愧疚。

此刻垄钰城看着师妹摇头晃脑的小模样,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说:“这是第二轮比赛,第二轮比赛的名次只是决定进入下层丛林的顺序,还有第三轮比赛呢……”

司吉月叉着腰,脑袋扬得高高的,“没关系,第三轮比赛我们也会赢的!”

垄钰城见她踌躇满志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冷硬的脸庞也稍微柔和下来一些。

“不过师兄,你最近在忙什么啊?”司吉月说着,又抬头看向他。

垄钰城沉默片刻后,给出了一个模糊的回答:“我在配合白鹤山搜查玄阴会卧底。”

恐怕只有垄钰城自己知道,他说出这话的时候究竟有多么心虚,因为深知这些事肯定和垄轼瑾脱不了干系,但是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白鹤山和其他门派的人抓住,所以垄钰城必须赶在所有人之前,第一个找到垄轼瑾。

垄钰城沉思的时候面相比寻常时候显得更凶一点,乍看好似一个十分苛刻的人一样,然而垄钰城心里想的却是至少要在小瑾酿成大错之前,让他带着属下回去。

***

一天很快过去,这一轮比赛,共有六支小组参加,一天之内三场比赛就统统结束。

即使到了现在,裴倨在取得胜利的过程中依然没有遇到任何困难,他高深莫测的实力让众人心里又多了几分忌惮。

司吉月则在等待着下一次抽签的机会,虽然从未在外人面前表露过,但她心里其实很期待借着这个机会跟裴倨认认真真地打一场。

一别两年,司吉月还真的没有跟裴倨真真正正地切磋过,即使在子世界里她故意试探裴倨,他也只是笑着接下她的招式,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裴倨一到司吉月面前,完全就没了平时端庄疏离的模样,动不动就要脸贴着她,像是春天里发情期到了,满脑子只想着讨好伴侣的野兽。

跟平时相比,裴倨私下里的占有欲强得像是两个人一样,每次噙住司吉月嘴唇的时候,不管司吉月怎么推拒他,她试图抽回的手总会被裴倨攥住,然后连着另一只手一齐被按在头顶。

等到司吉月的嘴都被啃麻了,全身绵软下来,急促地喘息着时,裴倨才会轻轻抚摸她的下巴,吻去她眼角的生理泪水。

不管裴倨平时怎样扮演一副温文尔雅的君子模样,他都无法改变自己骨子里的那份糟糕的控制欲。每当他看到司吉月脸上因为自己而显出失神的表情时,裴倨心里就会涌出一股变态的满足感。

他餍足以后颇拉得下脸来哄人,拥着自己怀里的小姑娘,爱怜地从她额头亲到红艳的嘴唇,黏黏糊糊地跟人温存着。

裴倨腻歪地摸摸司吉月的脸颊,头上竖起的细碎头发,又从她细细的手腕摸到圆润的肘关节,好似她身上有很多很多个这样细碎的地方,值得他一寸寸记忆一样。

司吉月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看裴倨这副没脾气的样子,她再怎么样也下不了手了。

于是司吉月就别别扭扭地握住裴倨的手,一如往常地用力牵着他,像是两个小孩子一样,用这种幼稚的方式来证明我会陪着你。

司吉月低头掰着手指算了算,自从在北大陆回来以后,自己究竟有多久没跟裴倨说过话了,不论是裴倨还是三师兄,甚至是奇奇怪怪的霍玉宸,他们好像都有很多事要忙,而且就好像约好了一样,没人告诉司吉月他们究竟在忙什么。

比赛的节奏越来越快,但是除此以外,好像还有什么正在暗地里汹涌酝酿。

***

隔天,半决赛开始。

司吉月本以为这次一定能抽到裴倨,结果自己手中令牌上却是一个陌生的名字——祖宜春。

“这个是谁?”她把令牌递给卫承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