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真是说消失就消失。
但游戏规则是他来制定的,哪有她说走就走的道理。
所以她这段时间到底在忙些什么?
重要到把他彻底忽略了。
泽维尔狭长的眸底掠过一抹晦暗的情绪,突然想到什么,倏地放下踩在矮几上的长腿,起身坐直。
难道她真的一门心思都扑在赫尔墨斯身上?
可恶,他到底哪里比不过赫尔墨斯那个无聊的家伙了?
……
色泽沉郁的华丽神宫中,墙壁上的夜明珠两步一枚,莹莹散发着温润的光晕,点亮整个宽阔的空间。
造型奢侈华贵的沙发上,赫尔墨斯指尖捏着一只高脚杯,稍有兴致地抬起眼。
“哦?竟然死了。”
他骨感的手腕规律地摇晃着,深红色的酒液在透明玻璃杯中旋转出不同的角度。
厚重的长袍松垮披在他身上,腰间松松系住,露出若隐若现的蜜色胸肌和起伏的腹肌线条。
长袍如瀑顺着沙发边缘垂落在地面,落在柔软的地毯上。
不远处,是匍匐在地的女仆。
“是的,赫尔墨斯大人。”
“傲慢之神亲口确认,他的贴身女仆已经死去。从今往后,傲慢之神的神宫中贴身女仆的位置空悬。”
赫尔墨斯抬了抬眉梢,抿了一口杯中红酒。
“有趣。”他的嗓音低沉磁性,带着点兴味的笑意。
尽管只有一面之缘,但珀金对于那名贴身女仆的看重爱护几乎没有丝毫遮掩。
所以,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也并不难猜。
没想到,距离那一次宴会连一个月都没有过去,她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去了。
赫尔墨斯回想起那天他们短暂而疏离的接触。
那双美丽且似曾相识的鸢尾色眼眸注视他时,那种灵动而充满生机的眼神甚至让他有一种错觉。
好像她就是他家养的那支野玫瑰。
不过,她们的气息没有丝毫相同之处,他也没有兴趣把关注放在一个赝品的身上。
赫尔墨斯慢条斯理地放下酒杯,不再在意这条消息。
他慢悠悠轻笑一声。
珀金啊。
还真是老样子。
……
“听说了吗?卡修斯大人荒芜衰败的花园,几天前突然盛开了满园的红玫瑰。”
“我昨天正好轮到去维护花园,所以亲眼看见了那种盛况——”
“火红的玫瑰花海,这简直是魔渊中最浪漫美丽的地方,比傲慢之神的白玫瑰园也不遑多让。”
“真是羡慕你啊,我只负责巡逻阁楼,只能远远看上一眼。”
“羡慕我做什么?还不如羡慕能够让卡修斯大人为她开花的那位小姐。”
“嘘,小声些,卡修斯大人在休息……”
“……”
门外传来一阵规律而轻盈的脚步声,尽管对方已经刻意放轻了动作,可细微的声响却在穿过门板的时候千万倍地放大。
环着手臂躺在软塌上浅眠的银发神明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
维克一直守在软塌边,见他苏醒过来,连忙上前躬身行了一礼,小心地打量他的神色。
卡修斯大人不喜欢吵闹,每次被噪音从睡眠中吵醒之后,总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嗜杀和危险性。
“挪开你的眼睛,我没事。”
卡修斯冰冷的声音响起,维克本能地顺从着扭开脸,随即想起什么,重新转了回来。
“卡修斯大人,傲慢之神那边有些动静。”
“他的事情与我无关。”卡修斯懒倦揉了下额角,兴致淡淡地重新闭上眼睛。
“如果不是珀金现在正站在我的门口的话,闭上嘴,出去。”
维克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傲慢之神的贴身女仆是温黎小姐的孪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