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约?说得轻松,牧师位有人补上吗?”季清嗤笑。
“这不是在暗暗地找人嘛,先不说他是怎么在队里挑拨离间的,就他那个连二队都比不上的训练时长,还有训练赛里演队友的蛇皮操作,一次两次就算了,可他从去年开始就这样!这种人还能留着继续祸害战队?我呸!”柏渊愤愤道。
季清道:“你这意思是想跟他一刀两断了?也行,那解约吧,跟管理层开个会?”
“你以为我不想?但姓柳的不同意啊,再说现在找人来替也不现实,二队那些个打次级联赛的你让他们怎么上场,上场被各大战队的一队王牌摁在地上揍?那咱们fm的名声和赞助还要不要了。”
“罗锐可以替。”季清摸了摸下巴。
“就算罗锐能替他,那你呢,你怎么办?到时候你要出问题了,赛场上谁把骑士位补上?”
这倒是个问题。
说到这里柏渊忽然一顿,看向身旁的队医:“他怎么样。”
队医是个斯斯文文的眼镜小哥,中西医都学过,此时他往季清手底下垫了减压枕,将针灸贴贴在相应的穴位上:“我的建议是最近不要过度使用右手,针灸贴二十四小时取一次,取下来之后热敷,隔两天再贴二十四小时,游戏不要再打了,任何对手腕有刺激性的活动比如篮球一类都不要再碰——除非你这手不想要。”
柏渊语塞:“真的没有其他方法?能不能在不耽误训练的情况下......”
话没说完就被队医打断:“不能。”
“放心吧教练,这不是还有我们和小罗锐吗,实在不行大不了咱们抬着清哥进决赛!”谷一弦嘿嘿一笑,“不就是rtg吗,不就是ttp吗,来一个咱们打一个!直接制霸赛场一举夺魁,下一届世界赛冠军非我们莫属!完全就没在怕的!”
他希望调整调整训练室里的气氛,说的话是越来越离谱。
柏渊红着眼睛被逗笑了,又恼又好笑:“疯了,你这话说的,好像咱们很厉害似的。”
“本来就很厉害,清哥手伤了都能带着咱们一路从入围赛冲进八强,要不是这次运气不好,没准还能进四强进二强,”谷一弦笑嘻嘻的,“哎你们说,要是咱清哥手没伤,这几年还能有那些国外战队发挥的余地吗?这不得见着咱们就夹着尾巴逃跑啊?”
以前是季清一个人抬整支队伍进决赛。
谷一弦说,“现在你就好好休息好好照顾你那金贵得不得了的手,等着哥几个用八抬大轿抬你拿冠军。”
柏渊听着都觉得感动,李山更是双目通红。
连跟季清私底下有过节的罗锐都觉得有点动容,背过身去吸了下鼻子。
谁知道季清这不解风情的家伙给大家伙儿接话说:“无所谓,不用抬,我会自己走路,我是伤了手又不是断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