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第一造梦师

星际第一造梦师 第94节(1 / 2)

他只觉得周遭的那奇诡的冷风阵阵,到处都弥漫着说不清的雾气,身上仿佛完全被刺骨的寒气包裹住。

潭西浑身抖如筛糠,前边有着一处仿佛被黑雾笼罩的巨大关口,上书几个大字,“幽冥地府鬼门关”,冷雾愁云,瞧着便是森森诡气。

潭西和胖子被黑白无常押着走进那“鬼门关”,当整个灵体进入之后,他只觉得身上多了什么。

那胖子也是心神巨颤,早已没有了最初的从容,颤抖着声音询问:“大……大人,这里就是鬼门关?”

白无常看他一眼,“入了鬼门关,你等便有了幽冥户籍。”

胖子又哆嗦了一下,脸上露出凄惨的笑容,“那前方便是黄泉路与奈河了?”

潭西不知道他们所说的奈何桥与孟婆是什么,只是被黑白无常带着穿过鬼门关,走在黄土弥漫的路上。

大雾滔天,周遭仿佛鬼风阵阵,不知从何处传来嘶嚎。

走过一阵,他就见一条巨河浩浩汤汤出现在眼前。

那大河自东向西,放眼望去,是茫茫黑水,墨色的河水中泛着血红大浪,腥秽非常,光是看着潭西就能够感受到那河水里不知有多少血肉。

大河上有桥,潭西强装镇定回忆着那胖子所说的话,黄泉路,奈河,这就是叫奈河的吗?

黑白无常拉着两鬼上桥,那桥上光滑且窄长。潭西不知道黑白无常为何走的那么轻松而稳定,他的每一脚踩在上面都好像在打滑。

他被勾魂索束缚着走的不快,潭西无比小心翼翼,他低着头一边看着前方,一边每一脚都踩实。

走啊走,潭西从没觉得走路是一件如此漫长的事情,终于似乎走到了这奈何桥的中间,他觉得胜利在望。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潭西眼看着在他前方的胖子突然大叫一声,一个没踩稳,跌入这滔滔翻滚的血河之中。

“拉我上去!救我上去啊啊!”

“上去什么?你就下来作伴吧!哈哈哈哈哈——”河水里传来阴恻恻的偷笑声。

听着胖子的哀嚎,潭西此时才看清,胖子根本不是踩空跌倒的!而是这奈何桥的两边,血浪翻滚之中,这里有无数虫蛇手掌,半截的整个的灵体存在,它们徜徉于血河之中,随时拉人下水!

此时,看着和血河中各种惨状的灵体,几只灵体血手攀到了潭西的脚上。

潭西从没有见过这么多惨状的同族,他不愿意承认这些凄惨的灵体都是灵族,感受着自己双腿上被拉拽的一只只鬼手,他终于遏制不住心中的恐惧放声大哭,完全忘了进入幽冥境之前自己的斗志。

“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救命啊!”

第75章

潭西的哭喊声简直凄厉无比, 拉着他的黑无常十分无语。

因为此刻,奈河中的鬼手只是抓着他的脚,根本没有把他拉下去。

腥风血水,潭西看那河面一眼, 就觉得自己已经要昏过去了。

黑无常看他那份没本事的样, 脸色更是黑如锅底。

手上的勾魂索一拽,潭西立刻被拉在桥上稳稳。

接下来剩下的这段路程, 便是黑无常拖着他从桥上走过。

潭西本身就是个灵体, 已经彻底滩成了一坨,狭窄的桥上, 翻滚的河水, 七扭八歪出现在河面上的奇怪灵体, 想要拽住他的手, 他的脚, 拉着他共沉沦。

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潭西欲哭无泪, 直到被黑无常拖着, 白无常也把胖子捞了上来,他更是浑身打颤。

因为此时,原本是个完整人族灵体的胖子现在已经少了两只脚。

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 胖子就被这奈河下的可怕的灵体们啃食掉了灵体!

潭西此时恨不得黑无常把自己栓的紧一点, 再紧一点,他一点都不想掉下去,这到底是什么诡异的河流!怎么会有这么多可怕的灵体啊!

为什么,为什么还不上岸!快点, 快点上岸吧!

潭西的内心在咆哮,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处在幽冥境之中,看着周遭的“灵体”, 还有这一切的真实,他已经把这里当成了现实世界!

白无常这时候正对着那胖子啧啧称奇,“你行啊,下去还能留半个魂儿,你这鬼命倒是大,恶人鬼魂堕入奈河,大多死在了这里,能够熬进酆都阎罗殿上的没几个。”

“既如此,你剩下的罪行可就交给阎罗与判官来审了。”

狭小的奈河桥,潭西终于被黑无常拖着,他刚刚松了一口气,一不小心又看到了那胖子的灵体一眼,自己立刻闭上了眼睛。

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

一想到对方是在街道上和自己一样被带走的,潭西就不忍去看,怕自己将灵体代入,那整个人的灵体都少了三分之一,该是多么的痛苦啊!

潭西绞尽脑汁回想着刚才白无常说的话,什么鬼命,恶人鬼魂,酆都阎罗殿,还有判官?

恶鬼是什么?这显然是那白无常用来形容胖子的词语。他不说胖子人命,反倒是称呼为鬼命,是胖子现在的状态叫做“鬼”。

潭西尽管非常害怕,但求生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地收集一切信息,大脑光速思考。

恶人,这个词语就很好理解了,简单理解就是坏人,恶事做尽的人。

那个胖子被拉下河里,灵体都被啃了,这是因为他是个恶人,而自己没事,是因为自己是好人?

正当他脑袋里迷迷糊糊思考这些的时候,潭西的脚步亦步亦趋地跟在黑无常的身后,锁链拴在琵琶骨上,他已经任由黑白无常抓着下了那奈河桥。

刚下桥尾,就见这桥尾处有着两只黑犬守候在此,桥边有着一位不算年轻的妇人,大锅下鬼火无比旺盛,潭西远远地看了一眼,那锅中似乎在熬煮着什么不知名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