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君安脸色这才缓和了些,像是接受了楚阑舟的理由。
楚阑舟原先被/情/欲/冲昏了脑子,到了此时,才发现自己做了多荒诞的事情来。
她倒是还衣冠齐整,穿的人模人样,宴君安的上半身却差不多要被自己/扒/光/了。
宴君安来见自己的时候就只着了里衣,就靠带子系上的,被楚阑舟来回扯了几次早扯开了,此时松松垮垮披在仙君身上,半遮半露间隐约露出胸口朱砂痣和咬/痕,倒比光/着还显/色/气。
楚阑舟轻咳了一声,替他拢了拢衣衫遮住自己的犯罪痕迹,就想遁逃:“我还有些事情,你先回去。”
眼看宴君安神情越发落寞,楚阑舟一咬牙,承诺道:“我三日后要出宗门,你且备着。”
宴君安很是乖顺地点了点头,问道:“阑舟,那你到时候会来接我吗?”
楚阑舟面上一片淡然,颇为宠辱不惊地说:“那自然是会的。”
然后便同手同脚地走了。
临到门口,她脚尖一绊,正正绊在了门槛上,还差点摔在地上,好在她修行不错,稳了一下身形,这才没有真的摔倒。
宴君安听了楚阑舟的承诺,目送楚阑舟离去,慢慢抬起手抚上楚阑舟给自己留下的咬痕,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但他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慢慢穿上了外衫,不一时便又变回了原本庄重自持的剑尊模样。
他急匆匆往剑阁赶去。
楚阑舟三日后就要带自己走,有些东西还得尽快安排。
......
系统解了青少年模式,却发现刚刚还好端端的楚阑舟正边走边叹气,着实受到了不少惊吓。
要知道,哪怕在得知自己注定要死的时候,还是被追杀的时候,楚阑舟都还是一副淡漠模样。
能让楚阑舟叹气的事是何等大事,系统有些慌乱,连忙问:【怎么了?】
楚阑舟神情恍惚,也不知道在往哪走,嘴上还在喃喃:“我要将宴君安关起来。”
系统倒抽了一口冷气。
它原是想劝楚阑舟身上带个毛茸茸狐狸走,因为这狐狸也很乐意的样子,没想到楚阑舟居然带不走他,还起了强抢的心思。
这两人莫非是闹掰了?
若是系统在场还能提建议,奈何它刚刚被马赛克屏蔽了个彻底,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小心翼翼刺探着问宿主:【然后呢?】
为了舒缓宿主情绪,它还放了些舒缓情绪的歌曲。
“我说要储金屋将他关起来。”楚阑舟盘算了一下自己手里剩下的银钱,觉得整个人越发惆怅,“需要不少银钱。”
她叫宴君安小公主,可不是随意叫的,是有真凭实据的。
念虚宗这些剑修向来清苦,宴君安却不同。宴君安是宴家家主和穆家圣女之子,自小可谓是含着金玉长大。
无论是平日赏玩取乐的,还是吃穿用度,都无一是上品。就连笔都用的是上好的玉竹,他还喜欢炼药练器,用的材料灵药无一不是上好的药材。
单凭宴君安穿的流云衣,都是有市无价的东西,她现在连匹布都买不起。
她一个没什么收入的魔尊,手上余下的灵石还是之前讹的,又分了些给春分他们以及松竹馆维持日常用度,还支付了闻人岱的诊金,余下的其实也没有剩下多少了。
她以前一个人过的时候,日子无论如何都可以凑合着过下去,可要带上宴君安,就难凑合了。
总不能把人小公主从金窝窝里骗出来,然后跟着自己吃野菜吧?
楚阑舟兀自沉思着,却听到了脑海里响起一道机械音:【叮咚,恭喜宿主,积分加200。】
“这什么?”楚阑舟一脸莫名,询问道。
【我随二百。】系统大手一挥,机械音颇为深沉。
它还以为宿主要强取豪夺呢,就这?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系统在心中默默啐了一口谴责了一下这样的行为,又想起来自己打赏的积分宿主也没法花出去,颇为尴尬地替自己找补:【给宿主听个响,吉利。】
楚阑舟不知道它在整哪一出,不过系统向来奇怪,她也懒得去探究,寻着小路一路走到了玉迎蹊屋前,敲了敲门。
玉迎蹊对她的到访十分意外,但还是将她迎进了屋里。
她正在练字,刚写完纸上墨迹未干,她一边招呼着楚阑舟坐下,一边将手里新写好的宣纸晾晒在台子上。
楚阑舟想了想,问道:“我们宗门月例多少。”
玉迎蹊不明白楚阑舟问这东西干什么,但还是道:“门内弟子分三阶,分为杂役,内门和亲传,杂役弟子弟子每月六枚中品灵石,内门每月十颗中品灵石,亲传每月十五颗中品灵石。”
这月例比念虚宗还多上一些。
楚阑舟皱着眉,却不是很满意玉迎蹊的回答:“掌门没有吗?”
“掌门是没有的。”玉迎蹊害怕楚阑舟撂挑子不干,连忙解释道,“整个乾明派都是掌门的产业,自然没人给掌门发月例。”
楚阑舟的表情这才缓和一些,问:“你们宗门有多少流水?”
玉迎蹊是前任掌门亲传,替掌门处理过不少账目,也很清楚,她走上前,凑近楚阑舟耳边,说了一个数字。
楚阑舟惊了一下,道:“哪里来的那么多灵石?”
玉迎蹊委婉道:“乾明派不需要世家给宗门造势,所以,想入宗门都得先展示些别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