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宴君安看着楚阑舟,听语气还有点委屈:“只是让他们做点噩梦,不会惹上因果。”
楚阑舟揉了揉眉心,秘密传音给宴君安:“赶紧收起来,别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份。”
护镖的这群人都是平日里朝不保夕的亡命之徒,哪有还拿着玉瓶把玩的道理。
沉思许久,她还是道:“都是些凡人……你与他们计较什么,还浪费你调的香料。”
因果这东西得看天道脾气,并不是自己说不会沾染就不沾染的,而且这因果一旦招惹就摆脱不掉,保不齐还会影响道心,反正极其难缠,又不是多大的事情,能不冒风险就不冒。
“嗯。”宴君安也不知听了楚阑舟的话还是没听,反正是把玉瓶收了起来,至于私下会不会再用就不知道了。
每个人的客房早就被张镖头安排好了,他们走了一截路,眼见着四下无人,楚阑舟轻轻牵了牵他的手,低声道:“抱歉。”
说好了要带他去楚家祠堂见家长的,临时却出了这种事导致毁诺,她有些不好意思。
阑舟要去哪里都将自己带着是好事,宴君安当然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生气。
比起这个,他更介意一个东西。
宴君安垂下眼眸,半晌后才不情不愿道:“玉牌。”
楚阑舟微微抚额:“他都已经在储物袋里了。”
已经答应了人楚风言的愿望,楚阑舟临行前还是通知了楚风言,也言明了此行凶险,楚阑舟不一定能够抽出空闲保护他。
原本是想让楚风言知难而退,却没想到楚风言居然当场拿出了玉牌,给她表演了一次大变活人。
人家都愿意宿在玉牌待在储物袋里了,还能怎么样呢?承诺在先,楚阑舟便只得带上了他。
“我是剑尊,我还是渡劫巅峰修为。”宴君安咬了咬唇,像是极羞愤,但还是红着耳根开了口。
他不是早就是剑尊和渡劫巅峰了吗?
楚阑舟不明所以,但她看宴君安的脸色有些僵硬,又联想到他之前的幼稚行径,犹豫许久后还是鼓起了掌:“你很棒!”
虽然已经两百多岁了,但两百多岁就能达到渡劫巅峰的水准对修真界而言已然是天才。值得魔尊上赞叹一句。
她这话说得真心实意,宴君安却像是难以置信般微微睁大了眼睛,而后一言不发便转身离开。
原地只留下了还在莫名其妙的楚阑舟还在丈二摸不着头脑。
往常系统从不会置喙楚阑舟的决定,但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系统恨铁不成钢的插嘴道:【他的意思是他厉害。】
对啊,她这不是夸他了吗?楚阑舟更加疑惑。
系统气死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楚阑舟这般不解风情的人。
迂回对楚阑舟没有作用,它直接挑明:【他厉害,你就没必要带别的男人了。】
楚阑舟还在不解:“厉害,别的男人……这二者有什么联系吗?”
系统正想说当然是因为厉害的可以保护你啊,话还没说出口自己就先住了嘴。
别人保护对楚阑舟而言没有意义。
因为自家宿主自己本来就是这个位面战力职天花板级别的人物了。
而且自家宿主从小到大都是一方霸主,不管是什么类型的男生,保护什么的还是别想了,做到不被楚阑舟欺负就已经很优秀了。
想通其中关窍,系统幽幽开口:【是他不懂事了。】
妄图置喙楚阑舟的决定,是他不懂事了。
楚阑舟:???
楚阑舟越发不解,不过回去的时候还是留意了一眼东边厢房的方向。
那里是张镖头住的地方。
柳明彧送来的那本书显然并不是一本着重描绘斗争过程的书,书里有关于煞气的相关描写记录太少,楚阑舟也只能凭借书中的只言片语,勉强做出猜测。
就比如汴州煞气暴动事件在书中的记载是只记述了暴动的时候百姓的惨状,却并未溯源。
但万事都有因果,楚阑舟既然知道事情会发生,就绝对不可能放任下去。
于是她打算连夜赶往汴州,寻找煞气暴动的源头。
早年四处游历的经历增长了她的见识,楚阑舟并没有选择直接传送,而是凭借脚力一路探寻,沿路收集百姓之间的流言和凡间发生的事件,也就是在途中,她撞见了这个镖队。
汴州人人唯恐避之不及,这镖队却反其道而行之,要护送货物进汴州。
要知道汴州在传言里可是一座空城。
送货物去汴州给谁?给鬼送去吗?
疑点太多,而且隐约和事件有所联系楚阑舟便拉着宴君安化身为一个少年人,潜藏在了队伍之中。
这一来就发现了更多的消息,先是他们对货物的委托人好像讳莫至深,从不可直呼其名讳。其次是委托人委托他们运送货物,却并没有指定具体地点,只是告诉他们送去汴州,自然便可知晓。
今日镖队歇息,偶遇另外一伙镖队的人。发现他们也认识那位委托人,而且还说那人是个仙人。
仙人?
楚阑舟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