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饶是乔栀潼再大胆再直白,也不禁脸热起来,“耍流氓!”
“是你说要听实话的呀,栀栀。”陆倾也笑,甚至含住她的耳垂舔了舔,“难道不是吗?”
她简直是百口莫辩,但她能指责陆倾口头乱讲话,却不能忽视自己又开始犯痒的下腹。不行了,得赶紧下车离开,不然她今晚真的要被钉死在这车上了——
乔栀潼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一大堆,突然又想起什么,睁圆了眼睛看向他:“你司机和助理···”
真是有够后知后觉的,陆倾揉揉她的头发,不置可否:“栀栀,爽完了才想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她有些恼羞成怒地啪一下拨开他的手,虽然逐渐回笼的理智也告诉她,要是他的下属还留在现场的话现在再说些什么都是为时已晚,但她还是打算垂死挣扎一会儿:“刚才车里放的音乐还是挺大声的···”
陆倾扬扬眉。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这件事情,松懒地靠在座椅里,眉眼间细看甚至还有些笑意,乔栀潼皱皱眉,还是忍不住伸手推了他一下,有些无理取闹似的责难道:“你应该适时阻止我才对,难道你有被人听现场的癖好?”
他抓住她推过来的手,握在手里捏了捏,像揉搓一块水果软糖。陆倾的力道不重,但乔栀潼挣脱不开,只好抬起眼,却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敛好了大半情欲,看起来更像只清晨舒展的猎豹。他黑色衬衣下摆是被攥紧松开后的褶皱,并不显眼,但就像被揉皱的深色餐巾纸,很难让人不去联想它变皱最直接的前因。他神色间的克制褪去,再看向她反而添了点儿隐隐的满足,浑身都冒着放松的意味。
面对她爽完就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的行为,陆倾倒也不生气,这无厘的指责落到头上,他却格外言辞恳切:“但不让你高潮你会更生气的呀,栀栀。”
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真的是很欠的,尤其是乔栀潼一点、一丁点都不想承认他说的没有错——她甚至都有些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样能一句话里的每一个字都派上用场的,她觉得她也没这么好懂,但陆倾总是能够知道、并且是很精确地她在介意什么——
就像他说的,如果他当时拒绝,那么乔栀潼这辈子都不会想要再见到他,就算他过后主动求她给一点点甜头,乔栀潼也绝对不会再跟他联系,倒不是面子不面子的关系,而是真的极其扫兴。败兴的人平时见的够多了,她一点都不想约会对象也是这样无趣的人,毕竟光是想象一下以后在床上箭在弦上的时候他有可能会突然来一句“你内衣颜色不好看,下次再做”之类的话,乔栀潼就已经开始感到胃里涌酸水。
她说不过他,自己理亏但依旧不甘心地想要占据上风,于是只好恨恨瞪着他。陆倾把不肯靠近的乔栀潼拉进怀里,重新亲她的脸颊和耳朵,怀里人之前跟他争辩的时候小脑袋瓜的机灵劲儿像是被扣留,现在像只一戳就要炸开的小气球,实在是有些可爱的。他也避免着真把她惹急,乔栀潼是可以拍拍屁股就把他踢出行列去找别人的性格,捡芝麻丢西瓜的事情陆倾当然不会做:“他们不在。”
是个始料未及的答案,乔栀潼刚才是一点儿都没听到开关车门的声响,因此她根本不记得自己要和他生气,被他半强迫地搂着趴进他怀里,有些呆地慢慢眨了眨眼:“啊?”
“我是没有让人听现场的癖好,不过,要是你感兴趣,我们下次试试?”
“我才没你这么变态——呀,别,好痒···”陆倾又在舔她的耳垂了,乔栀潼缩着脖子躲却被扣住后颈,他咬住她耳朵的软肉亲了几口才放过她,却又没有完全放过她:“那我们走正常的,关起门,没人看见的。不过,下次就别让我自己解决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