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要不在我这吃了饭再走吧?”
瞧着又哼哧哼哧开始挖土的张教授,白夏都看傻了眼。
“不吃不吃,我从不在外人家吃饭,行了我走了,别送别送!”
左手挎着一筐菜,右手拎着一桶土,精神气十足的张教授,又风风火火的返回了自家院子。
白夏:......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张教授都定时定点的来白夏家查看她的菜地。
随行还带了一个工具箱,光是用来采集样本的玻璃瓶都占了一大半空间,跟当初在军区后山孔长墨来带的工具箱大同小异,再次见到这些东西,白夏不再像当初那般两眼一抓瞎,不仅都叫得出名字,也知道每样工具的用途。
前几天育种的菜籽已经开始发芽,白夏瞧了眼差不多了,就端起瓷盆走进后院菜地。
张教授还在蹲在豆角跟前研究,白夏穿过他身边也没打扰,径直往角落里走。随手拾起地上的木棍,顺着墙根划出一个一平方米左右的空地,端着瓷盆就往下撒种子,等到时候长出菜苗再分株种进大菜地。
却在撒到一半时,猛然被在身后窜出来的张教授打断。
“哎哎哎!你就这么拿着盆一股脑地往下倒啊?”
突如其然地一声吼,惊得白夏差点没连盆都一起扔喽。
老爷子手上的放大镜还没来得及放下去,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快步上前夺过白夏手里的瓷盆。望着地上胡乱堆撒在一起的菜种,心疼地蹲在地上,仔仔细细地将其分散均匀。
先前他从白夏这里带回去的两种菜籽,分别取了十几粒放在显微镜下观察。被这丫头育种过的菜籽果然不一样,虽然外表看起来跟其他的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显微镜下呈现的细胞却格外饱满充盈,缓慢且有规律流动的细胞液,好像跟活的一样。
虽然还没查明是什么原因,但张教授也知道这种子的确稀罕。这不余光瞧见白夏这么粗暴的手段,可不是心疼的不行。
“去,你到旁边玩去。”
吹胡子瞪眼的张教授,不客气的将白夏赶走,开始亲自撒种,一次两三粒,一下一个坑,码放的跟围棋一样规整,密密麻麻铺满了这一小块菜地,几乎每一颗种子都能挨着下面的土壤,争取做到养料均衡。
此时被赶到一边的白夏,表示无法理解。
她的确是按照自己先前的种法在种啊!不管是分成一颗颗,还是一团团,反正种子会自己吸取养料,每一颗都会长好的呀。
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白夏乐得清闲,顺手瞧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得,已经下午四点了,该忙活起晚饭了。
夕阳西斜,赤色的晚霞将天边染成了一片暖红,橙黄色的夕阳从玻璃窗探进来,懒懒地倚在白夏的身上,围着草绿色围裙的女人毫无所觉,依旧在厨房里忙碌,白皙的面颊好像被镀了一层光,认真低垂的卷翘长睫,也泛着温柔的暖意。
背着包一下车就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裴延城,推开前院大门瞧见的就是这一幕。
小女人红唇微动,柔美的手腕时不时抬高摆动两下,腰肢柔韧无骨,看她那模样似是在唱着小曲儿,丝毫没有察觉院门处的他。
裴延城心口振动,突然能明白,当初张从发为什么时不时的嘴上抱怨自家媳妇,却依旧在下值结束后第一个赶回家。
想必就是为了不错过这一幕。
如今也有人在等他归家了。
裴延城内心热络极了,长腿两三步就跨进了玄关。
大门推开的吱吖声终于引起了白夏的注意,正疑惑地走出来,迎面就被扔下背包匆匆跑进来的裴延城抱个正着。
两人在厨房门口相遇。
身形窈窕的女人被他用力抱起,双手刚覆上白夏的大腿,默契十足的小女人就立刻将双腿|缠上了裴延城的腰肢,纤细的双臂紧紧搂上他肩颈。被这么抱在胸前的白夏,此时比裴延城还高了。
男人抱着她往厨房内走,以防她的小脑袋撞到厨房的门栏。
“你回来了……”
漂亮的小脸扬起的笑容无比明媚,桃花眼中的惊喜让裴延城难掩唇边的笑意,没等她将话说完,就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确回来了,粗旷的气息霎时就袭上了白夏的红唇。
唇瓣冰凉,动作却格外炙热,横冲直撞的像头饿急的狼,霸道的抢夺起白夏的呼吸,饱满的的红唇被他碾磨吮|吸,衬着莹白的肌肤都染上了一抹粉色。
裴延城亲得有些忘我,就着跨抱的姿势,一路走到了厨房的案台前,白夏挺翘的肉|臀被抵在冰冷的瓷砖上,粗粝的大掌覆在她后背游移。
白夏被他压得不住的往后仰,柔韧的纤细腰肢好像要从中折断一样。
“咳咳咳......”
拎着工具箱穿着马褂胶鞋的张教授,正准备来向白夏告别,刚走进客厅就瞧见这一幕,一张老脸尴尬的不行。
咳了两声见他们还在忘我的亲来亲去,张教授简直要看不下去了。
将手里拎着的工具箱用力地搁在桌子上。
因为裴延城亲吻的姿势越压越低,整个人就像只树懒吊挂在他身上的白夏,本就因怕摔在案板上有些提心吊胆,这下被铁皮箱与木桌碰撞发出的响动一吓,条件反射地就去推拒身前的人,慌忙中唇齿也不自觉用了几分力道。
就听裴延城嘶得一声,直起身哀怨地看向白夏。
淡色的下唇溢出几点鲜血,是被白夏尖锐的虎牙刮破了。
“痛不痛啊?你压得我腰都要折了......”
见他被自己弄伤,白夏有些心虚,却还是不忘反告一状。
果然这话一出,裴延城就立刻紧张起来。
“扭到了?你别乱动让我看看。”
边说就边抱着白夏往客厅沙发走,作势要给她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