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涧语气傲慢,毫不留情地批评,“向吟,一个陆瞻就算了,我们共用一个身体。但那个人他光是看着就没我强,在这方面你品味怎么下降成这样?”
向吟正想反唇相讥,扭头一看,小女孩买好了绿豆雪糕,周召给她撕开包装纸,她边舔边走。
原本在修车铺旁打电话的男人忽然朝小女孩走过去,而另一旁的车门正大开着。
向吟原本就想送她过马路,此时预感不好,看到男人要把小孩推上车前,率先迈开腿跑过去揽住小女孩的肩膀。
“小朋友,吃雪糕也要注意看路,阿姨送你过对面。”
向吟十分自然地搂着小女孩继续大步往前走,笑着逗了逗她肥嘟嘟的脸颊。
褐色外套男扑了空,回头看到周召还在,只能悻悻地挂掉电话,上车关门。
周召反应过来后朝着那辆车追了好几步,“我操你妈的!”
白涧听到她那边的声音,“出什么事了?阿吟,把你现在的地址发我。”
“有点事,我先挂了。”
向吟看到那个人已经走了,送到马路对面后嘱咐小女孩赶紧去找爸爸,之后她回头找周召,“刚才的车牌拍下来了吗?”
周召气喘吁吁,车尾扬了他满嘴灰,啐了几口才答:“拍了。那男的想干什么?操他妈的!”
光天化日之下,就算地处偏僻,但好歹这附近还有人,怎么敢的呀!
刚才要不是他们在旁边看着,那个小孩可能就直接被塞进车带走了。
向吟回想还是心有余悸。
“先报警,”她边拨打电话边抬头,“这个监控估计是坏的,人又少,幸好你拍下了车牌号,到时再让他们去查另外一个路段的监控。”
此时白涧站在落地窗前,黑色的剪影修长,比例近乎完美的骨架撑出的轮廓干净又明朗,只是周身的气压很低。
杀伐果断惯了的他在听到电话挂断的那一秒,头一次不悦地蹙起眉毛,犹豫片刻才把艾泽叫进来。
“梁敬山在哪?”他问。
“城东鹿岭。”
那时梁敬山最近落脚的地方,估计刚才周召也是带她去那了。一天不解决这个梁敬山,怕是不会死心。
白涧扣好袖扣,“把车开到门口。”他要出去一趟。
今天上午的行程很满,下午的也是。自从他回来接手I.K之后,几乎每天如此。
艾泽提醒他,“白董事长来公司了。”
他是怎么换回白涧这个身份的,只有他和艾泽清楚。
白景坤的运气好就好在他生了两个儿子,坏也坏在这。
一山不容二虎,二十多年前要走一个,二十多年后也是。
白涧扯唇笑笑,“这不挺好吗?我走了,他来坐镇,I.K也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