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再找一位没什么本事的夫君,倒是不如跟着王爷来的快。
虽不知陆砚瑾究竟是哪位王爷, 可只要是圣上亲封, 又能差到哪去。
所以乳母才将心思打到陆砚瑾的身上,可不想, 他竟然拒绝的如此之快。
她十分不甘, 更是不懂,她究竟比苏姑娘差在何处。
陆砚瑾耐心告罄, 按着眉心,“从安。”
从安立刻上前, 手起手落, 直接把人敲晕。
房中安静下来,陆砚瑾周身的气息已经冷到极致。
从安看着昏倒在地上的人,问道:“王爷, 此人要如何办?”
陆砚瑾头都未回,“从哪来的,就这样丢回去。”
从安默默在心中为这位乳母默哀, 这般过后,谁都知晓她做了什么。
早知王爷不是个良善的人, 也只有对王妃, 才多了一些耐心。
从安地上躺着的人, 多了一份怜悯,但也只有一瞬。
而后, 从安毫不犹豫的将人提出去, 吩咐人处理了。
在偏房住着的一众乳母,看到这样的情况, 全都不敢说话。
若是今日被扔出去的是她们,怕是后头只能去投江了。
陆砚瑾又沐浴后,这才回到内室。
孩子刚被乳母哄过,一见到他出来又赶紧退回去,是以,这会房中安静的很。
陆砚瑾要的就是这般,按着眉心在桌前坐下。
一杯凉茶下肚,他的神思才清醒一些。
今夜被这般一闹,他更加没了睡意。
被丢出去的乳母说出“苏妧”这个名字时,他想都未曾想,就直接反驳。
在他的心中,没有一人可以比得上阿妧。
分明,他是想要忘记的。
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怕是连陆砚瑾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何要沉迷在苏妧的身上。
睡不着,陆砚瑾干脆将案宗拿在圆桌之上开始处理。
只是,时不时抬起头,让他看见熟睡的孩子。
那愈发像苏妧的长相,又在一瞬,勾起他心底淡淡的涟漪。
苏妧月子坐的很好,出月子的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洗头。
夏日本就热得厉害,她又不能用冰,房中窗户偶尔开,都会被沈蕴浮好生教训一番。
苏妧也知晓此时不能任性,索性也就忍一忍。
没有一人在她的跟前提起过孩子如何,她也从未说起过。
就如同孩子,是没有存在过一般。
可是种种事情却又告诉她,怎能当作不存在。
苏妧坐在铜镜前,倒是发现自个胖了一些。
将此话问出,在后面帮她绞头发的芸桃笑了,“姑娘本就瘦削,如今胖一些,才好看些。”
苏妧疑惑,“是吗?”
不过本国倒是不追求女子太过于瘦,反而更喜欢丰满的女子。
她倒是也没有在意这些,安静的将面脂涂在脸上还有身上。
绞完头发,芸桃从妆台底下拿出一小瓶的药油来。
药油并不是旁的,而是帮苏妧消去小腹上的痕迹,顺便恢复身形的。
不过要人帮忙按着一道用,倒是有些疼。
苏妧一看见药油,当真是还未按在身上脸就皱起。
芸桃偷笑,“姑娘怎得这般怕疼。”
苏妧无奈,“若是你日日如此,只怕是脸皱的比我还要厉害。”
没有再拒绝,苏妧躺在美人靠上,解开衣裳的前襟。
其实她肌肤本就白皙无暇,所以稍微有一点的痕迹,就会看的十分清楚。
芸桃将药油倒在手心之中,手掌按上去时,苏妧口中是压抑不住的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