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郢阆这才朝营帐之中走去,步伐很快生怕出现一丝的差错。
然而到了营帐之中,却只看见地上全都是血迹,而苏妧,没了踪影。
他心跳都快要停止,连忙又去找黄副将,将所有的一切都与黄副将说个明白后,黄副将脸色更是不好。
崔郢阆眼眸锐利,“黄副将的手怎得在此时正好伤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黄副将看着自己包好的手,说话的时候支支吾吾的,好半晌都说不清楚。
崔郢阆愤怒的不行,猛然揪住黄副将,将他重重仍在墙上,“说!是不是你做的!”
声音惊动外头的人,众人皆拿起剑跑进来。
这里头不乏有黄副将的手下,更有无数军营之中普通的将士。
见到眼前的一幕,纷纷握紧剑,不敢轻易乱动。
崔郢阆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最为普通的人,可是黄副将却不一样,是在军中一直有威望的人。
其中一人道:“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赶紧将黄副将给放下!”
周围有人附和他,可如今崔郢阆怎能听得进去这些,猛然掐住黄副将:“说,是不是你将阿妧给藏了起来。”
将士们纷纷上前将崔郢阆给按下,周围人多,崔郢阆打不过他们如此多的人。
黄副将喘着粗气,手上的伤处好似又有些裂开。
他活动着手腕道:“不是。”
眼眸中滑过几分的愧疚,可他却隐藏得很好。
抬手命人将崔郢阆给放开,他直面崔郢阆道:“我不知崔公子究竟在说什么。”
语气很是坦荡,就连崔郢阆都差点要相信黄副将的话。
手背之上青筋绷起,他直直指向黄副将的手,“好,那你说,你的手是怎么一回事?”
黄副将将手中包扎好的伤处给拆开,暴露在众人的面前,“方才拿剑一时没有拿稳,我不慎滑伤自己,这才会如此。”
崔郢阆勃然大怒,“你撒谎!阿妧的营帐中,分明也有一大滩的血迹。”
黄副将闻言一滞,随后很快就皱眉道:“就算是苏姑娘的营帐也有,那也不能就说是我的不是,我方才在营帐之中,可是从未出去过,况且照理来说,崔公子来找我的时候苏姑娘消失,我又怎会在如此快的时间中,将苏姑娘给藏起来然后再回来。”
崔郢阆满腔愤怒,可如今却没有地方发泄。
营帐中的人都听进去黄副将的话,看向崔郢阆的眼神都带着质疑。
崔郢阆恶狠狠的道:“你说的,最好是真的。”
黄副将看着崔郢阆气势汹汹地走出营帐,提声道:“若是苏姑娘消失,我可以帮崔公子一次。”
可崔郢阆没有理会背后说话的人,而后径直走出去。
黄副将松下一口气对着营帐中的人道:“无事,都出去罢。”
等到众人散去,黄副将看着手上的伤处,眸色微顿,嘴唇微微动下,然而却一个字都没有发出。
崔郢阆走出营帐,如今陆砚瑾死了,阿妧对他们来说便什么都不是,也没有身份。
可他不相信阿妧是凭空消失的,更加不相信黄副将在此事中是无辜的。
崔郢阆看着房中的一片狼藉,一言不发的直接出去而后朝着马厩赶去,既然如此,他要去寻求一个能将阿妧带回来的机会。
苏妧被人牢牢的绑住,每日能看见的也不过是窗户的那一点微弱的光芒,虽说只是一日,可苏妧却早就已经难受的不行。
苏俏又一日进到房中来,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一群人。
打个手势,一群人直接上前将苏妧的身子从椅子上解绑开,却只是松绑开苏妧的脚,手仍旧绑着。
被人推搡着朝前,苏妧被人带着朝前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苏妧好似被绑上一处的台子。
四周都燃着火把,周围全部都是军队,而周边的众人,皆是绥国的臣民。
苏妧被推搡得头晕目眩,根本没空去思考眼前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只能任由人将她给绑上去。
那个穿着黑色玄衣的男子缓缓朝台上走来,苏妧想要睁开眼眸看清楚他的模样,可是他兜帽戴的太深,半分都看不见。
他将手慢慢抬起,大抵是没有见光的原因,他的手上一片的苍白,手背从苏妧的脸上落下,又流转回去。
苏妧强忍着恶心想要将脸给避开,但是眼前的人却没有放手,“多美好的一张脸,可惜了。”
他说的本国话很是流利,苏妧十分诧异的抬头,此人不是绥国的巫师,怎能如此精通本国的语言。
巫师仿佛是看出苏妧心中所想,“很诧异?”
苏妧隐隐感觉巫师的语气十分耳熟,但却始终说不出他是谁来。
只见巫师又将手给收了回去,苏俏看着苏妧,满脸的敌意。
所有的人都退散开,巫师带了军队的诸位将士也离开,只剩下苏妧一人被绑在台子上。
由此朝下看,苏妧只能看到绥国的众位民众对着她指指点点,却无一人敢上前来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