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映儿吃着酥点。
“少夫人,您都不....”丹晓说不出来那个字眼,江映儿抬头,“什么?”
丹晓说,“生气。”
“生什么气?”为什么生气。
丹晓哎呀半响,“也不是生气,就是吃味,大公子去姜泠月的屋里坐,您不吃味?”
江映儿摇头,“吃什么味?”
“那就好。”丹晓拍着胸口,“奴婢也就不担心了,大公子近来对少夫人好,奴婢真担心少夫人会对大公子动心,生了孩子就不愿意离开闻家了。”
“而且奴婢看着少夫人跟大公子....”郎情妾意,闻衍去姜泠月屋中坐的事情,丹晓本来不打算说的,她故意说,就是想试探试探江映儿的心意态度。
江映儿淡然一笑,“不会的。”
丹晓放心了,“奴婢就好了,真怕少夫人想不开留在闻家呢。”
“都是做戏而已。”江映儿平静说。
闻衍出这一远门,江映儿的日子实在清闲了,卢氏也不曾来打搅她,几房几院都要应付自家的客人。
闻衍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转托丹晓找到任洵,也约了见面的时日地点,江映儿寻上闻老太太,说去找鲁郎中看胎象。
闻老太太没有阻止,允了她出门,只叫人多跟着。
江映儿说好。
烟江路人多,江映儿见到了薛穗身边的丫鬟,没见着薛穗,问了才知道薛穗身子不好,排不得长队,让丫鬟先来顶着。
江映儿叫了她的丫鬟跟着一道进去。
“六个月出头了,孩子胎象稳,没有什么大碍,安胎药还是得接着吃,你之前身体弱,未免生产时不好,必须要严补气血。”
江映儿一一应下。
在烟江路见到薛穗的丫鬟,进门的功夫,江映儿便想清楚了薛穗来找她,估摸着应当也是为了她和鲁老太医相熟的关系。
鲁老太医从不出诊,那日去给闻怏接生,只怕淮南的人都知道了。
薛穗的身体不好,是想借江映儿关系找鲁老太医给薛穗治病,不过那日薛穗没说,江映儿打算卖她人情。
便跟鲁老太医提起此事,鲁老太医接了,答应今夜去薛府上为薛穗把脉瞧瞧看。
从鲁老太医馆出来后,江映儿借故说想在淮南茶楼坐坐,让人不必跟着。
任洵选的地方还是上次的茶点楼。
不过这一次,与上次的人相比,仅仅只有任洵,他没有在顶楼,而是在外面等着江映儿。
见到她来,站正了身子,不见以往的纨绔身影,规矩站直肃色,张了张唇。
半响,“....阿姐。”
如果为肖霖泽和闻衍在此,恐怕都不敢相信,他是往日纨绔惯了从没正形的任洵。
江映儿闻称一顿,知道任洵这一称呼是跟着谁喊的。
他还没有放下啊,这么多年了。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茶楼,没有看到后面居然有人跟踪,这一幕被事先在顶层楼等着,无所事事推开窗桕往下看的江聿见着了。
他翻窗,飞檐走壁,往下顺着墙根下来,把得知江映儿出门卢氏派来跟踪的下人给解决了,另一个小厮很灵活手上逃跑钻进了人堆,江聿跟着追了上去。
“阿聿原先还在这里。”任洵说道。
雅间内四处找不见人,江映儿坐下来,有些失落,“或许,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见我这个阿姐吧。”
上楼时,任洵已经跟江映儿说,上次闻衍拜托他找刺客,任洵已经查到了江聿的身上。
江聿藏得很深,沈辞霁的人暗中找并没有找到他的身影,任洵毕竟在淮南待得久了,加上有官府的人脉,很快便找到江聿。
江映儿如果没有来找任洵,任洵也打算想方设法把找到江聿的消息递到她的手上。
“阿姐,若是闻衍对你不好,我会替你出头。”即便他和闻衍交好,可毕竟眼前的人是心上人的姐姐。
上一次任洵戴着纨绔面具也是这般说的,那时候并没有和江映儿相认,辈分也比江映儿要高。
江映儿垂眸看着肚子,“三殿下言重了,实在是担不起三殿下一声阿姐。”
任洵随之沉默不语,江映儿也不知道怎么说,“你有汀儿的消息了吗?”
任洵的眸光起翻涌之色,舌尖顶了顶牙根,摇头。
“我找了她很久,没有。”江汀儿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了。
她就那么狠心的跑了!任洵气得要死。
撒出去得到的最后一个线索,当初江汀儿出现在淮南,所以任洵才来淮南落的根,旁人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跟着皇帝老子赌气,实则不是。
“家中也没有她的消息。”江映儿说道。
而今江家出事,在外飘零,说坏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江汀儿从小就古灵精怪,又是在乡下养大的,能够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