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妇接着说道,“此话要是传到江姑娘口中,她忧虑小小公子,小房进门若是对小小公子不好,她必然不会没有动作,老祖宗您也算给大公子和江姑娘从中搭线了不是?”
“真够馊的。”闻老太太半响点评道。
“老祖宗觉得呢?”仆妇笑说。
江映儿与闻衍同闻衍之间陷入僵局,一个端着架子不肯低头,一个满不在意不肯回头。
“你说说...怎么就闹成这样?”闻老太太呼出一口气。
“依你说的办吧。”
“要知会大公子吗?”仆妇问。
想到闻衍的脾性,闻老太太也是怕了,摆摆手,“让人知会他一声,若是衍哥儿不愿意,此事作罢。”
细水长流,日后的事情说不准。
瞒着闻衍办,再来第二个江氏,闻家遭不住了。
闻衍休憩了一日,仆妇去与他说后,夜里他来凝云堂用晚膳。
闻老太太以为他来回绝此事,没想到居然点头了。
“你...想好了?”
闻衍坐于下首,面无表情,“嗯。”
“孙儿听凭祖母安排。”
闻老太太皱眉,放下粥勺,“这回祖母要你自己的主意。”
“若是你心中不愿,祖母不会为你安排。”
早知道闻衍对着江氏要死不活,闻老太太当初宁愿不做这桩亲事。
“孙儿...”
脑中闪过去看江游夫妇时,那些狱卒说的事情,丘海已经被派了出去,江氏前脚从闻家出去,后脚便上了丘家的门。
在里面待了那么久不出来。
还是笑着走出来的。
不就是一点廉价满地可见的肉干吗?吃?男人舀了一口清粥,咬牙切齿咀嚼着,眼神阴沉。
话说一半怎么又不说了?闻老太太不明意味,“衍哥儿?”
男人回神闭眼,“孙儿愿意。”
江氏尚且能够另觅良缘,他为什么不可以重新有别人?
闻老太太窥他绷紧的下颌,“......”
小道消息,闻家大公子要娶正妻了。
“你是不知道,听说非貌美不娶,还得身家清白。”
“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真要登上门闻家的大门,真要进了闻家,那可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江映儿到铺子里巡查,听着进来采买香料的女子们窃窃私语说个不停。
“......”
闻衍选正妻,跟皇宫贵戚挑选人没什么区别了。
江映儿不欲听,巡查完香料铺子,欲出门时,原先在旁边说闲话,挑选香料之人,忽然把话说到她身上。
“这位公子生得好俊俏。”
江映儿皱眉,“......”
晨起取拿香料不方便,巡铺时忘记换回女身,她出门不方便,故而做了身男装打扮。
“只可惜你是男儿身,若生做女儿,必然是有机会的入闻府。”
江映儿淡哦,“姑娘何出此言?”
“兄台不知道,听闻家的人说,要的姑娘需得杏眼水眸,玲珑俏鼻,听被挑的人说啊...”
女子压低了声音,“要与先前的那位,有几分相似,越像越好。”
江映儿越发皱眉,“.......”
原先那位,不就是她?!
“公子男生女相,可惜啊。”
江映儿淡抿唇,皮笑肉不笑,出了香料铺子。
边疆起了叛乱,江聿已经随军离开了淮南。
江映儿原先是要给他好好送行的,谁知事发突变,江聿连江游夫妇来不及去看,匆匆走了。
沈辞霁先前夜里露面,就去了边疆,听任洵说,淮南同边疆近,沈辞霁被朝廷临派去与之谈判。
陵台九洲的事情谈不妥,军队随调,因此江聿得走,恐怕要起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