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要不要找郎中来看看,配些安胎的方子?我瞧你最近神思倦怠,怕出差错。”
江映儿拒绝了,“郎中说胎象稳固,不必吃安胎药。”
月子坐得好,身子骨也养好了。
“对了,此事不要叫三殿下知道。”江映儿万分认真叮嘱。
“阿姐放心。”
任洵和闻衍简直就是同气连枝,如果任洵知道了,不就相当于闻衍知道了?江映儿不想让闻衍知道。
而今又值多事之秋,汝阳并不安全。
江汀儿知道江映儿话里的担忧,保证她一定会守口如瓶。
说到晋东伯府,江映儿想到今日见到在糕点铺子外面见到与姜泠月相似的女子,“汀儿,你知道晋东伯府的夫人吗?”
她把今天在外面见到的事情告知江汀儿。
“她啊,阿姐你猜她是谁。”
今日收到糕点,江汀儿也觉得奇怪,本来她足不出户,在汝阳待的时日也短,什么夫人的,她不知道。
任洵带着江汀儿回来后,想搭任洵线的人,原本想通过江汀儿套套近乎,查到江汀儿是江游在外所生的庶女,江家可是罪臣。
江游夫妇从淮南大牢被恩赦的事情,并未外传,汝阳没多少人知道。
碍于江家,没人敢找江汀儿,她落得一个清净。
任洵暗地里也嘱咐过江汀儿,约莫会有人为了走关系,来与她亲近,要让她小心,他不在时被人利用,届时有人参奏。
朝政敏锐,任洵和五皇子厮杀得厉害,江汀儿不傻。
本以为是江映儿熟知的什么夫人,听到送糕点的丫鬟解释,江汀儿留心眼找下人调查了晋东伯府夫人的身份。
被江映儿怀孕的事情扰了神,江汀儿才反应过来。
江映儿摇头,“你别卖关子了。”
“她是姜泠月的姐姐,姜泠绾。”
姜家姐妹。
江映儿一愣,对啊,她怎么忘记了,姜泠月还有个姐姐。
脑中涌入在淮南时,初见姜泠月时,三房所提起的姜泠月的姐姐,要不是姜家搬走,姜泠绾和闻衍早就....
除了三房,也有不少人提过姜泠绾,说过不少她和闻衍之间的事,各样各样,两人一起游湖,一起去赛马,一起去听戏。
多数是姜泠月在背后推波助澜,她当然是故意的。
她和闻衍之间....种种言论措辞,皆在表明两人之间关系匪浅。
“......”
闻衍对于姜泠月没有男女之情,江映儿能够看出来。
多番照拂姜泠月,正是因为姜泠月的姐姐,给闻衍修了一封书信,那封信闻衍曾经说过放在什么地方来着?
想不起来了。
江映儿止不住越想越多,在闻家时候还不甚在意,而今回想,心里反而堵得慌,江映儿的脸色不好看了。
适才还觉得十分可口的糕点,瞬间索然无味,甚至反胃,没有吃完的另一半被江映儿给丢放在了旁边。
“阿姐,姜泠绾会不会别有用心?”江汀儿留意到江映儿的动作,问道。
江映儿心里乱烦得不是滋味。“不知道。”
“我让人去查查。”江汀儿故意侧面意思说,“那我叫人去查了,一有消息,我马上告知阿姐。”
江映儿听罢,没说不好,也没说好。
“......”
夜里,任洵处理完宫内的事务归来,江汀儿将晋东伯府上来人拜访送糕点的事情告知她。
没想到任洵挑了挑眉,反复问道,“阿姐不开心了?”
江汀儿说是啊,“阿姐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任洵笑着说,“这要是津与知道,他岂不是美死?”
“什么?”江汀儿不情愿,拧他的手臂,“你到底站在哪边啊?那姜泠绾和闻衍不清不楚,阿姐现在又身....”
“!!!”
差点说漏嘴,任洵拿书并未注意到,江汀儿连忙改口圆过去。
“阿姐身子本来就不爽快,他若是想要阿姐回心转意,最好别弄什么姜泠绾来了。”
任洵躺下来,拥着江汀儿,亲她的眉眼。
“是是是。”
后几日,江映儿足不出户在院子里看书册,或者绣花样玩,没想到那日后,晋东伯府上的下人每日都送了青梅酥和盐梅酥来。
江映儿一次都没有吃过,叫人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