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队出,可不就有她家一份?
林苒扯扯林萧,小声告诉她,“他、他嫂子。”
林萧了然,瞪着王铁栓嫂子不客气道:“我爹是为社会主义建设和救人牺牲的,是政府承认的烈士,发了烈士证的,大队给抚恤粮也是国家政策,你脸大你去让政府改政策!你眼红就让你男人也死一死,看大队给不给你发抚恤粮!”
王大嫂一听怒了,跳脚,“臭妮子嘴巴这么毒呢?上来就咒人家死?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
林萧:“你不用蹦跶,我这就去生产队告你家污蔑国家烈士,欺负烈士家属,对烈士家属耍流氓!看你家男人女人不烂家里的!”
还想娶媳妇找婆家?做你春秋大梦去!
她领着林苒叫上林芳就去本村生产队屋。
王大嫂还不服气,“你打人还有理啦?开句玩笑就打人?我还没听说一个村的有因为开玩笑告状的呢。”
有知道厉害的就提醒她,“人家真要是去告状,那公社民兵连真得来人抓你们调查。”
林萧不管别人怎么劝就领着妹妹去了生产队。
正是下工时分,不少社员在队屋那里找记分员、会计记工分呢,生产队长、生产队支书也扎堆抽旱烟说说春种的行情。
林萧过去问了长辈好,就把王铁栓和王大嫂给告了。
王铁栓耍流氓,王大嫂污蔑烈士,她作为受害人的姐姐和女儿,感情受到很严重的伤害,要求队里对他们严惩。
她嘴皮子利索得很,说得又是报纸上、口号上那一套,把众人唬得一愣一愣的,生产队长都听不明白,只有支书、会计这种文化人才懂。
林萧:“支书大爷、队长大爷,你们要是碍于情面不好管,那我就去大队和公社告,保管让王铁栓当个典型给他抓起来送去劳改!”
当年帮她爹处理后事的队干部早几年已经退休,现在是这几年新上来的干部。
她虽然没打过交道,不是很了解,但是王铁栓调戏林芳王大嫂风言风语,队干部不可能不知道,他们以前肯定懒得管。
几名生产队干部有点懵,以前林萧回乡下都唯唯诺诺的,说话都不敢大声,怎么现在这么泼辣了?
队支书忙道:“孩子呀,别生气,有话好好说,要是有人欺负你们,大队肯定给你们撑腰。”
林萧就让大妹把情况说一下。
不说不知道,这个王铁栓只要上工就找机会骚扰林芳,他倒是也不敢太过分,就是冷不丁拍一下、拽一下、摸一下,像小孩子调皮一样,林芳生气他就说开玩笑呢别生气。
一般情况林芳也不和他一般见识,毕竟他也没真干啥,生气显得自己小气,结果他天天这样她就很暴躁。
她怕奶奶生气,加上抚恤粮的事儿也不好和人家闹,所以她都忍着,奶奶问就说开玩笑没啥事。
结果王铁栓变本加厉,竟然想趁机把这事儿做实让林芳嫁给他,林芳就忍不了了。
从林萧这个局外人(灵魂)视角来看,林芳要是不撕一场,王铁栓不会善罢甘休,最后要么让他给得逞要么她赶紧找别的男人草草结婚,要想甩脱王铁栓的纠缠,就只有牺牲名声,被人说凶悍泼辣。
因为在原剧情里林芳的确被舆论绑架,最后嫁给了王铁栓!
王铁栓如愿以偿,婚后倒是对她不错,改开后夫妻俩一起进城打工,后来还拉起一支建筑队赚了不少钱。
结果王铁栓有钱就变坏,开始赌钱、混舞厅、玩女人,林芳只要和他提离婚他就跪地自己扇巴掌,死活不肯离。
最后还是林苒在省文工团做出名气,认识了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帮林芳离了婚。
想到这个再看看死皮赖脸的王铁栓、架秧子起哄的那些人,林萧就气不打一处来。
就算不给王铁栓送去劳改,也得给他留一笔污点,让他以后夹尾巴做人!
很快王大嫂和王婆子纠结了一群女人们簇拥着一瘸一拐的王铁栓挤到生产队来。
王婆子一进门就开始骂,“小没良心的,你爹死了还是我们大家伙儿养着你们呢,你一回来就打我儿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外村谁敢要你们!”
林萧挑眉,也不说话,就看着几个队干部。
瞅瞅啊,这就是你们管理的社员?就这德行!
你们要是管不了,我就去大队!
等王婆子骂了几句她凉凉道:“大爷叔叔们,我户口可在城里呢,我回去就写稿子寄给报社、妇联,我去区委……”
今儿要是不闹明白了,以后王家带节奏其他人起哄,她们在村里岂不是过得更艰难?
生产队长立刻站起来,朝着外面骂道:“整天胡咧咧什么,就你长了一张破嘴是吧?”
队长一发话,王婆子顿时哑巴了。
队长负责安排活儿,不听话给你安排最累最苦最脏的。
王家人原本是想一分钱不花白得个媳妇儿的,而且媳妇儿还是一个村的,以后还不得任由自家搓扁揉圆?
哪曾想林家那个胆小腼腆的大闺女突然支棱起来,跟母老虎一样凶。
啊呸,看不给你臭哄的四外村都知道你泼辣,让你找不到婆家!
队干部要管,这事儿就闹不起来,队支书也安抚林萧几个,让她们放心,王铁栓以后都不敢再欺负林芳,也没人敢再胡说八道。
队长就让王婆子、王大嫂、王铁栓给林芳道歉。
王婆子眼神狠狠地剜着林萧,扭着头望天,就不道歉。
王铁栓:“芳芳,对……”
林萧冷冷道:“芳芳是你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