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我提前吃过解药了呀小友!”胡朔急了,“我来之前就吃了,就是怕被别人反将一军,就这我还被迷倒了呢,你说我这十香散猛不猛?”
唐峭闻言,不由蹙眉:“那沈漆灯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他怪的地方了。”胡朔分析道,“我觉得他要么就是未雨绸缪,也提前吃了解药,要么就是他体质特殊,百毒不侵,迷药对他的效果微乎其微……”
“百毒不侵?”唐峭不太信,“世上真有这么神奇的体质?”
“天生的肯定没有。”胡朔语气唏嘘,“但如果是人为造成的……”
他没有再往下说,因为沈漆灯朝这边看过来了。
“反正他不太正常。”胡朔连忙加快语速,“你小心一点。”
唐峭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说完这些,胡朔掏出一张符箓,往自己身上一贴。
“小友,以后记得来疏雨楼找我玩啊。”
胡朔的身影和声音一起消失了,唐峭回忆着他刚才的那番话,侧头看向不远处的沈漆灯。
沈漆灯对上她的视线,轻轻笑了一下。
他绝对听到了。
唐峭大步走过去:“我也要回去了。你呢?”
沈漆灯懒洋洋地说:“我都可以。”
“那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唐峭点头,“回见。”
她用灵识探查了下附近的传送阵,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和来时一样干脆利落。
沈漆灯注视着她的背影,直到她彻底消失在深林中,才垂下视线,恹恹地轻叹一声。
他已经开始感到空虚了。
唐峭找到最近的传送阵,直接返回了天枢。
正殿广场前,除了她还有不少刚回来的弟子,从他们的谈论来看,都是被那场毒雨赶出秘境的。
毕竟秘境内并非到处都是山洞,而恰好就在身边不远处的,就更少之又少了。
只有沈漆灯这种观察力惊人的怪物,才会在路过一次山洞后就记住了具体的方位。
如此一来,唐峭此行不仅顺利得到了梦中情刀,还白捞了两颗聚灵丹和一张传送符。
这张传送符可是个好东西,她打算好好收着,以后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危机还可以拿出来保命。
天色不早,唐峭没有在外面逗留太久,将令牌归还陆风堂后,便回浮萍峰了。
天边余晖如霞,浮萍峰上一片安谧。
司空缙正在凉亭里喝酒神游,远远见到唐峭的身影,先是迷糊地揉了揉眼睛,接着惊讶地坐起身来。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东西到手了。”唐峭将如晦取下来,放到一旁的石桌上,“这个还给你。”
“什么东西?”司空缙很好奇。
唐峭没有打算隐瞒。
她抬手伸向背后,后颈处的肌肤亮起明灭的幽光,黑雾萦绕中,一把凛冽刺骨的长刀静静浮现。
唐峭拔出长刀,交给司空缙。
司空缙接过长刀,目光惊异:“这是……九御?”
唐峭也有点意外:“你认识?”
她还以为这刀没什么名气呢,毕竟这么多年都没人找过,待遇连所谓的长生不老药都不如。
“废话,我就是使刀的,这种名刀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司空缙没好气地敲了下唐峭的脑门,“你还真以为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老酒鬼?”
唐峭:“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实吗?”
“你再说!”司空缙作势又要敲她,见她抬手防备,这才收起动作,仔细地抚上九御,如同抚摸一件珍贵的瓷器,“这是扶稷的佩刀,据说是由当时最出名的铸刀大师打造而成,扶稷就是用这把刀辅佐人皇统一天下的。”
唐峭:“战绩累累啊。”
“不过后来扶稷身死,这把刀也一同消失了,世人都以为是扶稷命人熔了这把刀,没想到它居然还保存得如此完好。”
唐峭点了点头:“毕竟是扶稷亲自保存的嘛。”
司空缙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谬的鬼故事:“亲自?”
“扶稷的亡魂。”唐峭补充道。
司空缙:“……”
他看了看手里的九御,又看了看唐峭莹莹发亮的后颈,随即明白了什么:“是他让你以身作鞘的?”
唐峭如实点头。
司空缙头疼道:“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