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化成一个有实体的青年，脸色发灰，指尖细长，脸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尸斑，睁着一双眼睛，嘴角保持微笑。

纪玉想起了以前看的一些恐怖电影，里面的鬼怪就这样。

苏晚道：“乙等。”

修士习惯将鬼怪分级，甲乙丙丁等等，比如厉鬼之类的红衣就被称为甲等，然后依次往下排。

纪玉捏紧剑柄。

“养的不错。”纪玉讽刺道。

白晨：“谬赞。”

倒是相当不要脸了。

纪玉“喷”了一声，摸了几张符纸出来。

爆破符，镇鬼符，安眠符……

在苏晚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纪玉默默将安眠符收回去。

纪玉：“咳，睡觉用的。”

苏晚想说的是：你不是个药修吗？为什么还有隔壁符修的东西？？！

只是他还没有问出来，就见那鬼怪向他们袭来，苏晚将没有反应过来的纪玉护在身后，利剑抵挡住鬼怪尖锐的指甲，震动的灵气让鬼怪和苏晚同时后退几步。

苏晚毫不在意，直接握剑向前，毕竟他是个仙师，对付这种东西也不在话下，手起刀落间鬼怪的躯体已经被锋利的剑气划出条条伤痕，苏晚只是微微喘气。

白晨：“不错，你……”他话尚未说完，就感到脖间一凉。

纪玉道：“不用关注那边的事情，鬼王大人。”

纪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绕到了白晨身后，本命剑直接抵上对方咽喉，虽叫的尊敬至极，但手上动作也不见温柔，一条血痕在雪白的脖子上面留下。

白晨不慌不忙：“仙师很厉害。”

对面苏晚已经解决了鬼怪，目光朝着纪玉这边看过来。

白晨对着苏晚微微一笑，纪玉突然心慌起来，下一秒，被被白晨放在脚边的红伞流苏开始不断变长，如同海藻一般密密麻麻从纪玉脚尖往上面爬行。

苏晚瞳孔微缩。

大意了。

“禁锢。”白晨捏了个咒，化了个屏障挡住苏晚，让对方只能在对面看着，却没有解决办法。

纪玉道：“鬼王倒是厉害。”

毕竟是个活了有几百上千年的东西，修为在他们之上倒也正常，只是没有想到白晨的分身也如此厉害。

“我是轻敌了。”纪玉笑意浅浅，语气平静。

纪玉心里想的是两人交集不大，他虽与苏晚同门，但是两人关系也比较一般，原著中鬼王虽说残忍，倒也没有到滥杀无辜的地步，所以这次白晨最多是当着他的面拐走苏晚，然后让自己滚。

下一刻，让纪玉没有想到的是白晨竟然幻化出一柄断刃，说：“说什么厉不厉害，我此次来，不过为了一事。”

他的笑容残忍，带了点天真的意味，当着苏晚的面，手下用力，刺入纪玉心脏：“我想看看，被世界视作漏洞的人，挨了我这一刀啊，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