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结果,便是为陈鲁二国连一成兵力也未逃回本国。”
“这也导致明德一十八至明德二十四年,六年来,五国国门俱以紧封,不复向外界交流。”
“我姜国也再无忧外患,彻底占据梁宋,兵力、国力、经济也由此向上翻有数番……”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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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伤凝蹙着眉,缓缓从刘长冶所递来的史事记录中抬起头,而后一边望向刘长冶,一边沉声道:“你之所言大事,便是这些?”
“要知姜国占据梁宋六载,经济与国力连翻数番本就为常理之事,至于赵陈五国封国……”
张无伤说到这,话语也微微一顿,方才稍有凝蹙的眉宇也更有紧皱起来,道:“于我所视,近日来也未曾有五国起关,不复封国之事发生?”
“所以,”张无伤垂眸凝视着刘长冶,再又一字一顿沉声道:“你之所谓,大事为何?”
瞧着身前人略带审视,与越发困惑不解的目光,刘长冶也知先前所言铺垫已是过长。
故而在将面上神色一正后,他也即是出言道:“昔年五国兵败,其等国中战力俱已十不留三,但因我国尚未将梁宋消化,是以国师与姜皇均未选择派兵攻袭五国。”
“至于近日发生大事为……”刘长冶张了张嘴,刚想再说些什么,可话方至唇边,远处皇城便骤然传来一声震天钟鸣。
随后不待张无伤与刘长冶两人反应过来,远处又连续响起八声轰鸣钟音。
其声回荡玄京八方,也让张无伤尚还平静的面色陡然大变。
“钟声九响?钟生九响!!”张无伤低声数着钟音次数,面上神色也越发难看起来,“皇城有九钟,一响为一意,而九响齐鸣,则是为……”
张无伤唇齿颤抖,面上神色也在不断变换,就连手中拿着的史料记录亦被他随手放于一侧案几之上,不复再观。
而瞧着张无伤这一系列的动作,又见其人面上满是震惊诧异与不解之情,在沉默片刻后,刘长冶便是微微低首,轻声将身前人未说完的话补全,道:“钟声九响,应是为姜皇将御驾亲征。”
“御驾亲征,御驾亲征,”张无伤呢喃着,旋即又猛地抬头看向刘长冶,震声道:“所以近日到底是发生何事!缘何姜皇要御驾亲征!这御驾亲征之地,又是何处!”
张无伤双眉高耸,看向刘长冶的目光中也带上一抹恼怒与浓浓的审视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