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自误,”鲁纵摇摇头,语气也越发淡漠起来,“固然尊使所言有所道理,固然在此处的冬杀军非为全军。”
“但败,便是败了。”
“且往后之事,应是往后考虑,又怎能放于现在虚设。”
“何况当下冬杀军虽未满员,但也已占全军的九成之数,至于留在皇城的一成,”鲁纵眼神淡淡地看向楚天南,复又道:“不过是为了把控我国皇室,不让我等反逆楚国。”
楚天南看着鲁纵面上神色,始终展露于面上的谦卑表情也再难维持下去,他仰着头,微敛双眸,恨声道:“既知我楚军已控制你鲁国皇室众人。”
“你还敢捆缚于我?”
“要知冬杀军三日未有我消息传回,无论是何原因,他们都会出手灭杀鲁国皇室。”
“所以……”
“所以如何?”鲁纵反问了一句,随后不等楚天南再又说什么,他便自顾自地说着,“我鲁国为陈国欺压三十余年,好不容易趁姜国坑灭陈国近乎十成兵力后,脱离陈国掌控。”
“可还未等我鲁国轻松许久,楚国又从平南草原偷渡而来。”
“至此,我鲁国又开始了持续六年的,为他国掌控欺压的生活。”
楚天南低沉着脸,持着满腔鄙夷之意,打断鲁纵的话,道:“若没有我楚国,你鲁国还能活过六载?”
“你鲁纵莫不是以为,陈国真的折损了十成兵力?真的无力侵吞你鲁国?”
楚天南摇摇头,看向鲁纵的目光中又多了一份轻视,“那是我楚国!为你鲁国!挡下了陈国的侵扰!”
“可你不仅不感谢我楚国大恩,竟还敢捆缚于我!”
“恩将仇报,不识好歹的狗东西!”楚天南说于此,还似是极为厌恶不屑地朝地面啐了一口。
而对于楚天南这一试图激怒身前人,好一窥对方到底要干什么的表现。
鲁纵却仍是面色淡淡,不为所动,直到过有片刻,楚天南似是忍耐不住,再要呵问时,他才再是低语道:“是,楚国确实为我鲁国挡下了陈国侵袭。”
“可楚国比之陈国又好到哪去?”
“这六年来,楚国兵士在我鲁境,放纵吃喝,放纵玩乐,所做恶事,甚至较之陈国还犹有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