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忙是低头一咳,继而闷声道:“今日讲解暂时到此,你等自行回去修习感悟,待三日后,我再抽查你等学习进度。”
“弟子遵命,”听得中年男子的话,虽在场的一众青年弟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闻得身前人那不容置喙的语气,他们也机智地没有选择多嘴一问。
旋即在起身朝对方躬身一拜,再又回言告退一句后,他们便纷纷拾拿起身前画卷书笔,提步向楼下走去。
只不过在他们方行至楼边时,便是有得见一俊美青年正挺胸昂首,透过房门窗棂向着室内看去。
见此情形,在互有对视一眼后,众子弟也即是明了,眼前人怕即是‘老师’匆匆结束今日课堂之因。
也是生有此念,再又思及陈家画楼非寻常之人可入,其人虽看着面生,但也应是家族之人,或是与陈家交情甚笃之人。
而无论哪一种,都是他们须表以尊重者。
是以在侧身行过陈寻之畔时,一众家族子弟也纷纷朝陈寻颔首致礼。
而陈寻也在同室中人的目光有得对视一眼,随后忙自远处收回视线时,见有身侧众人的行举,在稍稍诧异一愣后,他也忙笑着朝他们点了点头。
待一众青年弟子尽数下楼,陈寻才是缓缓踱步来到那中年男子身前。
“孩儿,”陈寻深吸一口气,双手托于腹,微微低垂着头,轻声道:“见过父亲大人。”
“不知阿父近来身体是否康健,有无忧愁?”
“阿父,”陈怀安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陈寻的话,而是抬手搭在陈寻肩上,再又上下打量陈寻数眼。
过有半晌,他才是微蹙着眉,沉声道:“瘦了,高了,人也变了许多。”
“我儿,”陈怀安顿了顿,眼中隐隐闪过一抹激动欣悦与泪意,语气也更有沉闷三分,道:“在外可曾受苦?”
“未曾。”陈寻摇摇头,同时面上也适时泛起
铱驊
一抹浅笑,洒脱笑道:“在外向来只有孩儿欺负他人的份,又怎有他人欺负孩儿的份。”
“父亲,切莫轻视孩子。”
“为父怎敢轻视我儿,”陈怀安拍了拍陈寻的肩膀,语气也有得轻松几分,道:“你可是堂堂的一国国师,为父不过是一小小世家中的小小楼主,怎能与之相比?”